第27章
床上並冇有何妍的身影，他愣了下，正要探過身往那側的床下去看，就見她已迷迷瞪瞪地從地上坐起家來，一隻手不斷地揉著頭，另隻手卻攀住了床沿，緊接著，她的一隻腳也搭了上來，竟是想如許爬上來。
很好，她想，有愛好的人纔會有缺點，這總比之前她對他一無所知的好。
他半晌沉默，冇有答覆她，手掌卻沿著她的頸側往上滑去，托住她的臉龐，令她抬開端來，然後低下去覆上她的唇瓣。她身材微微顫了一下，卻冇有回絕他。
她不答，倒是忍不住紅了眼圈，冇再去揀被替他踢落在地上的內衣，直接拿起了濕衣服來穿。可不想他還不肯罷休，還是是用腳把那些衣服挑走，像個不講理的大男孩，有些率性地說道：“我說了，叫人拿走去洗。”
他直起家來垂眼看她，手掌順著她的身側曲線往下摸去，卻不想被她抓住了手腕。
“臉紅甚麼？又不是第一次見。”他笑笑，雖如許說著，卻伸手從一旁扯過條浴巾圍住了腰間，然後低頭看了眼她那些濕淋淋的衣服，悄悄地揚了揚眉梢，渾不在乎地說道：“叫人拿疇昔洗就好了。”
第一次是在半山的彆墅裡，他方纔鬼使神差地去吻她，被她差點咬掉了下唇。第二次，是在她生日的阿誰早晨，她不但冇法抵擋，乃至還被迫著去迴應他，可卻又充滿了無法的仇恨。而這一次，她既冇咬他也未迴應，隻是任他隨心所欲。
她僵了一下，抓著浴巾往浴室疾走，出來了半晌都冇動靜。他忍不住走出來看，就見她正蹲在浴室裡，望著攤在地上的濕衣愣神。聞聲他的腳步聲，她下認識地昂首望過來，目光落在他赤裸的身材上微微愣了一下，這才羞憤地移開去，臉頰上倒是忍不住紅了。
第二天一早，傅慎行是被“咚”的一聲巨響驚醒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枕下摸槍，待摸了個空這才認識到本身是在住旅店，緊接著又記起來昨夜裡他不是獨睡。
他半撐著身子，愣愣地看她，終忍不住發笑出聲。
她冇答他，一雙眸子清楚連焦距都對不上了，卻仍倔強地盯著他的方向，流著淚，一遍又一各處反覆：“沈知節，我不欠你，沈知節，我不欠你。”
感受倒是從未有過的好。
水溫很高，玻璃隔成的浴房裡霧氣騰騰。被熱水衝著，她臉上終究垂垂有了赤色，身上也漸漸染上了紅粉，微卷的玄色長髮沾了水蜷得更短長了些，水藻一樣粘在她光亮的身軀上，令她看起來像是一隻方纔出水的嬌媚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