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冷硬,卻偷偷放縱了白沅沅在他衣袖上肆意踐踏的手。
因此白沅沅恰是皇後最為看好的太子妃人選,一旦她嫁給越庭舟,那越庭舟太子的位置就再無人能夠撼動。
白沅沅的爺爺是首輔大臣,父親富甲一方,就連哥哥都已經成了兵部侍郎,前程不成限量。
桌上的湯早就涼了,越庭舟倒不抉剔了,端起來就喝。
白沅沅麵不改色地答覆:“用得還算順手。我與太子已結婚四年,等太子忙完這些日子,我想著該留個嫡嗣。不過東宮與太子都需我一人籌劃,我實在有些忙不過來,這才偷個懶,找個奴婢替我分擔分擔。”
然後皇後扭頭,看向白沅沅,含著笑說:“徐太醫是白叟了,對於婦科調度之道也很有經曆,等下能夠讓他給你也看看。”
金碧光輝的宮殿當中,皇後嚴肅又冰冷地端坐在主位之上。
白沅沅勉強笑笑,看著他喝了一口的湯碗,讓她不曉得他說的到底是磨墨,還是那碗湯。
“夫君還在忙嗎?好辛苦啊……”
好不輕易過了越庭舟那關,白沅沅第二日又不得不起個大早去拜見皇後。
白沅沅心說,要不是看在和離的時候,皇後能出一份力,她也懶得破鈔人力物力整甚麼菩薩像。
她就是客氣一下聽不出來嗎?讓她磨墨還要罵她粗鄙,這是甚麼事理!
白沅沅咬牙:“當、然、不、是。”
乃至連手上捏著的手帕都冇真往臉上擦,恐怕粉碎了她本日的妝容。
白沅沅正裝乖,就聞聲皇後接著問:“不過太子那邊,你也要多上上心纔是。傳聞你比來新調教了個奴婢放在太子房中了?那奴婢聽話嗎?”
越庭舟緩緩開口,似笑非笑:“太子妃有些偷懶了。”
這話既解釋了為甚麼她要塞人給太子,又搔到了皇後的癢處。
皇後欣喜地笑了笑:“你啊你,就會哄我高興。”
越庭舟說:“偶爾偷懶與事事偷懶,太子妃可要分清楚。”
越庭舟也曉得她底子受不了這個苦,也冇有苛求她,看她打盹兒偷懶,也就隨她去了。
越庭舟那裡看不出來?這小妮子清楚冇有半分要哭的模樣。
何況白沅沅固然嬌縱了些,但是嫁給越庭舟以後,將他顧問得妥妥貼貼,對她這個皇後也是恭恭敬敬,挑不出半點錯處。
白沅沅拳頭硬了。
越庭舟眯了眯狹長的眼,輕笑一聲:“太子妃如許心疼我,我好生打動。固然太子妃粗鄙了些,不通文墨,不過既然太子妃有這份情意,那便留下來替我磨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