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的事情,她是不懂的,她也不想懂,她就是不想讓謝靜寶搶了她風頭。
阿滿抱住姐姐腿,仰著腦袋說:“還想聽妙晴姐姐講故事,還冇有聽夠呢,姐姐,我想跟你們睡。”
唐妧心煩意亂,兩道柳葉彎眉悄悄擰起,難過道:“他倒不像普通的紈絝後輩,但是看著卻像是說一不二的人,我就怕他軟的不可來硬的。世族大師最講名聲,我如果有婚約之人,想必他行事前也得再三顧慮。”
妙晴是陳氏門徒,平時也常常會去唐府給師父存候問好,她暗裡跟唐妧師姐妹乾係也不錯,再加上脾氣又活潑,愛玩兒,因此常常會去唐府過夜。妙晴到了唐家後,按例先去給陳氏存候,坐著陪陳氏說話,儘說內裡聽到的那些風趣的事情給陳氏聽。不但把陳氏逗樂了,連小阿滿也纏著她,讓她多說些趣事。
她都忘了,本年父親三十五,雖不是整壽,但是也算大日子了。她聽姨娘說,父親早已打通乾係,此番三年任滿,必定會調回京都當差。父親在湖州三年,政績超卓,與湖州城一眾大小官員相處也非常和諧。這一回,父親也是籌算借賀壽的名義,再跟本地官民聚一次,趁機促進一下豪情。
謝靜音看著鏡子裡的本身,天然也是對勁的,神采終究都雅了些。謝靜寶比她小,兩人又好些日子冇見了,以是謝靜音現在也懶得跟謝靜寶比。在全部湖州城,凡是她見過的女子中,唐妧麵貌算是拔尖的,現在她腦海裡又閃現了昨日唐妧站在菊叢邊的畫麵,不由問道:“秋菊,你感覺唐家大女人美,還是我美?”
謝家固然端方嚴,但謝三老爺外放至此身邊隻帶了高姨娘跟謝靜音兩個,故而平時在家用飯的時候,也並冇有男女分席而坐的端方跟需求。一家三口常常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飯,聊些家常嚕囌之事,竟也溫馨。謝靜音在都城謝家大宅子裡不算起眼,但在湖州,那是極其得寵的,平素也是風俗了跟父親一起用飯,故而見父親連著幾日冇在,倒是有些不風俗。
“就你嘴巴甜。”謝靜音算是完整笑了出來,然後提著裙子站起來,“走,去姨娘那邊吧。”
“妧兒。”沈銘峪就等在門外,門一開,他就幾步上來走到唐妧跟前。
秋菊從嫁妝盒裡撿了一對淡紫色掛流蘇的釵來,對稱插在謝靜音烏黑的發裡,然後笑著誇獎道:“蜜斯真美!”
唐妧轉頭望了眼才道:“母切身子一向都不如何好,這件事情,我不想讓她曉得。我暗裡約見沈公子,這說出去並不是甚麼光彩的事情,秀禾為著我名聲考慮,必定會禁止。我偶然候白日去坊裡,她留家服侍在母親跟阿滿跟前,保不齊會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