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簡停下來，側頭問道：“甚麼畫？”
夏初嵐的重視力還在他的稱呼上，悄悄地鬆了勁，但是還冇等她細想，快感刹時便將她淹冇了。
他的聲音不算大, 但夏初嵐還是醒了。
顧行簡正打著拳，南伯過來存候，趁便把崇義本日來接顧家萱的事情奉告他。顧行簡這趟去昌化，特地派人敲打了一下秦家的人。估計他們下次不敢再如此膽小妄為。實在遵循他的性子，不會這麼便宜秦家。但是兄長特地交代他，那些都是秦蘿的家人，要留幾分餘地。
“還叫相爺？”顧行簡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眼皮。她的睫毛颳著他的嘴唇，很癢。
南伯便將《定風波》另有夏初嵐的話反覆了一遍：“這件事都已經在都城裡傳開了，大家都說相爺找了位知音人呢。禁中傳來動靜說，昨夜皇上特地去了太後的宮裡，禦筆題了《定風波》在畫上。”
然後“嘩”的水響，他彷彿從浴桶中站了起來，拉開門，獨自站到她身後，低頭在她耳邊道：“夫人，我彷彿忘了拿衣裳。”
夏初嵐茫然地問道：“那叫甚麼……”
她不曉得陸彥遠這麼做的目標是甚麼，但本來就是她該解釋的事，她應當主動交代。
淨室的門板虛掩著, 陣陣熱氣和微小的亮光從內裡透出來。
“不必費事，我用過了。”顧行簡一邊拿布擦臉，一邊招手讓她坐在榻上，“本日進宮如何？”
淨室裡頭熱氣騰騰, 水汽氤氳。顧行簡在浴桶裡放好水，脫了外袍, 中衣, 褲子，坐入浴桶中，舒暢地撥出一口氣。冇有甚麼比在寒冬的夜裡用熱水浸泡身材更舒暢的了。
夏初嵐輕叫了一聲，雙手攀緊他的後背。被他撞了幾下，身下又脹又酸的不適感才消弭下去，冇有先前那麼難受了。她不斷地嬌喘，雙腿笨拙地纏著他的腰身，幾近讓他動不了。
顧行簡昂首看她，她解下裘衣扔在一旁，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低下頭親吻他。他的嘴唇有些乾，她潮濕的唇瓣貼上去，很快就將他的嘴唇潤濕。然後她的舌頭摸索地往他口裡伸了伸，看他緊閉牙關，有點氣惱，嘴唇跟他貼得更緊密。
夏初嵐鼓起勇氣，抓住他的手腕說道：“我有些話想說。”
她覺得他要一次就好了，像新婚之夜一樣，冇想到另有第二次，第三次……她的手抓著床頭，到前麵已經冇有甚麼知覺了，昏沉沉地睡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