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天空變得安好了,又高又藍,像水沖刷過一樣。
江慎低頭說道:“前次勝利伏擊他後,就再冇見過人影了。柳呈幾次夜探趙府,都冇有甚麼動靜。能夠肯定的是,趙尚書伉儷也不曉得他去了那裡。”
晚膳後, 男人們去了葉老將軍的書房談天。
“母親快彆誇她了,她也就針腳精密罷了。要論女紅好的,府裡啊,非荷姐兒莫屬了。你看看她帕子上繡的胡蝶,飄飄.欲.飛,像真的一樣。”林氏笑眯眯地轉臉誇新荷。
葉老太太畢竟年長些,內心雖樂意,臉上倒冇如何閃現。她笑著開口:“如此甚好,你閒了和新家二爺、二太太透個信……就說老身想聘請二太過分來府裡看戲。”
“是的,小時候他脾氣就渾厚、樸重……一心向學,說甚麼不功成名就決意不立室。我們家對男孩子也都管的嚴格,揚哥兒身側更是乾清乾淨的,連個通房丫頭都冇有。”新荷抿著茶水,嘮閒話一樣的。
葉老太太搖點頭, 不理睬他了,低頭和坐在身邊的孫女兒說話。
“二舅母實在是謬讚了。”新荷道了謝,“我是繡著玩罷了。”
顧望舒見她興趣不錯,便成心逗她多說說話,點頭道:“能。你想啊,二叔對於鎮國將軍府家的女孩兒下嫁,必定是冇定見的……對他來講,反而是很大的背景,對揚哥兒的將來也有好處。”
“很簡樸啊。二孃舅是兵部尚書,朝廷正二品的官員,二舅母也是王謝以後。雨姐兒更是鎮國將軍府的嫡出女孩兒……等她嫁到新府後,二嬸母做人家婆婆就難為了,說又不敢說、不說又內心憋屈……”新荷嘖嘖兩聲。
林氏口中的韋哥兒是二房的嫡宗子,全名葉辰韋。
秦氏拉著女孩兒的手,眼圈有點紅。她對於秦家現在的結局很對勁了,經此一過後,就是怕女孩兒不受半子的待見。
玄月尾的時候,天井裡的菊花都開了,叢叢簇簇,熱烈不凡。
葉老太太看了眼沉默的外孫媳婦兒,說道:“事情已經如許了,你罵雨姐兒有甚麼用,要緊的是弄清楚新明揚他是甚麼心機?”
江慎拱手承諾了,又說:“您讓部屬去查秦府報喪的事情……早有了動靜,比來忙,健忘給您說了。”他陪著笑容。
葉辰雪較著是表情不好,用飯做事甚麼都懶懶的。
樹上的葉子漸漸黃了,風一刮,一個接一個的飄落。
“喲, 今兒來的人還挺多的……”葉老將軍笑著讓人添了把椅子, 說道:“好久不見大外孫了, 必須得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