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見狀,站出來怒斥她們:“你們好大的膽量!”
“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的,令你移居京外隻是令我放心一些,免我後顧之憂。”
他表示得非常歡暢,穆荑忍俊不由,轉頭讓豆蔻把庖廚裡還在蒸煮的糕點給分了,她則和沈擇青吃桌上那一籠。
“現在之計,也冇有體例,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讓薄氏掌權,不管將來這天下事陛下的還是晉王的,總該姓蕭,而非姓薄。”
沈擇青請他們入坐,並請管家看茶,他則拉著穆荑的手轉到通今後院的小門,“靜女,你先歸去吧,我另有事與他們籌議,待會兒再去看你。”
穆荑昂首間便先撞上晉王的眼,幾月不見,即便太妃出殯當天穆荑也未曾與他打過照麵,現在再相見,她感覺晉王的氣質彷彿又變了,變得比之前更冷。之前沈擇青出獄,她心想著給他伸謝,可也擱了好久,現在反而冇有言語了。
“讓你擔憂了!”沈擇青嘴角彎起,彷彿淺笑,而後聽聞明遠侯及晉王走出去,便轉頭。
“你們籌算做甚麼?”穆荑直覺便猜出沈擇青與晉王等人籌議了甚麼。
沈擇青剛巧這時候返來了,穆荑道:“你倒是會踩點兒,纔剛做好你便返來了!”
沈擇青把燙手的糕點吃完了以後才道:“娘子技術極好,太好吃了!他們走了,冇口福呀,我隻能自個兒享用了!”
“阿木!”穆荑拉住他,低聲感喟,“國不成一日無君,你有冇有想過你們反對了薄氏立幼主為帝,又該攙扶誰上位,莫非是晉王?倘若你們一向等著陛下,可陛下一向毫無蹤跡呢,你們又該如何?”
幾個小丫環往下一瞧,嚇壞了,呆愣在樹梢一會兒,才一咕嚕趴下,那行動非常矯捷,可見之前在府外多麼機警。她們誠惶誠恐地站在樹底下,一個個垂首耷拉著頭,擔驚受怕,有的人乃至把嘴唇咬破了。
穆荑剛把槐花糕做好命人從庖廚裡端出來,那香噴噴、熱烘烘的糕點令人食慾大動。
沈擇青非常驚奇,穆荑這番大逆不道之言來得太俄然,乃至於他不知如何接管。他向來不知穆荑內心對皇權竟然是這番觀點,若說她錯了,可她也並冇錯,若說她冇錯,但這番談吐總歸順耳。
“將軍天然是同我們一道兒的,國難危亡之際那還分晉王陛下,現在隻剩下蕭家薄家,待會兒將軍亦到府上來。”沈擇青拍拍她的手背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