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擇青把燙手的糕點吃完了以後才道:“娘子技術極好,太好吃了!他們走了,冇口福呀,我隻能自個兒享用了!”
幾個小丫環麵麵相覷,豆蔻也不解。
穆荑住下來五日也聽不見京裡的任何動靜,因離小涼的忌辰近了,穆荑便籌算到驪山上祭拜小涼。
穆荑擺手:“去吧,順道摘一籃給我。”她自個兒走到樹底下的石桌邊等待,那幾個丫環又誠惶誠恐地爬上去。或許路過的人看到這幅氣象皆感覺非常古怪吧,可穆荑並不計算這些,這幾個小丫環讓她想到水家村的火伴,這般無憂無慮,不受高門大府端方束縛的韶華實在過分誇姣!
“這時候的槐花但是最嫩嘴甜了,待會兒我們把它蒸槐花糕如何樣?”
穆荑轉頭:“何事?”
豆蔻見狀,站出來怒斥她們:“你們好大的膽量!”
“幾日不見你返來,非常擔憂,聽聞你返來便出來等待了。”穆荑望著他。
穆荑回望巍峨的永安城都城城門,想起八年前他們回京的景象,她覺得那邊麵皆是斑斕江山,不過是一座金絲樊籠,現在她出來了,冇有設想中正擺脫,心還在內裡,但願阿木真的冇事。
豆蔻非常歡暢:“好啊好啊,又能夠吃夫人做糕點了”
“我想把它曬乾製成香囊送給小二哥。”
沈擇青請他們入坐,並請管家看茶,他則拉著穆荑的手轉到通今後院的小門,“靜女,你先歸去吧,我另有事與他們籌議,待會兒再去看你。”
沈擇青雙手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撫:“我曉得你擔憂我,但是身為臣子,領皇家俸祿,不成能棄國難不顧,哪怕不是為了皇上,也該為百姓著想。想當年武曌上位,解除異己殺了多少人?倘若薄氏效仿,這天下又有多少忠良冤死亂刀之下?又有多少忠義之士不甘亂臣賊子統治起戈造反,那又得死多少百姓?不管是陛下還是晉王,當然陛下能活著返來最好,倘若陛下回不來了,晉王上位,他姓蕭,民氣才得以安寧。”
幾個小丫環往下一瞧,嚇壞了,呆愣在樹梢一會兒,才一咕嚕趴下,那行動非常矯捷,可見之前在府外多麼機警。她們誠惶誠恐地站在樹底下,一個個垂首耷拉著頭,擔驚受怕,有的人乃至把嘴唇咬破了。
“有一件事,須得與你籌議一番。”沈擇青放下筷子,拿絲絹擦了擦唇道。
“阿木……”
沈擇青非常驚奇,穆荑這番大逆不道之言來得太俄然,乃至於他不知如何接管。他向來不知穆荑內心對皇權竟然是這番觀點,若說她錯了,可她也並冇錯,若說她冇錯,但這番談吐總歸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