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正如八年前,她與阿魚哥相互相悅,覺得回京後便婚娶終立室屬,誰知不過半年時候裡,父親死了,阿魚哥娶了小涼,她的人生就此產生翻天覆地的竄改。
穆荑正發楞之際,看到院門外急倉促奔來一小我,提著衣袍快速走下台階跨入門檻,不是管家是誰!他喜上眉梢,拱手鞠躬道:“夫人,將軍返來了!”
“此事非常蹊蹺。”
沈擇青一聲感喟,天子及顧丞相千方百計擺設,還是令薄氏輕而易舉搬回局麵,如果此次攻擊是薄太後安排,那可真應證了薑還是老的辣!
太妃頭七過後,晉王以三年守孝,吃齋唸佛之名,開門放行,後院美人兒可自主去留。若去者他打發一筆財帛,若留著,月例扶養還是,隻不過不再稱夫人,他也不會碰這些美人兒。一時候晉王府後院哀嚎成片。
穆荑非常驚奇,愣愣地站起來,“怎會如此?”
穆荑這兩日也食不下嚥,好不輕易看到槐花有點胃口想常常鮮也夠不著,她總不能似小時候那般光著腳丫子往上爬,她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呢,倘若他曉得了還不知如何諷刺!
穆荑眸光一亮,亦是欣喜,便讓人搭把手攙扶到前院去。
賞花宴當日,官員休沐罷朝,宮裡隻是小小停止宴會,陛下隻邀近臣,不邀百官。沈擇青晌午便去了,不過中午就返來了,來回一個多時候,穆荑詫異問他:“如何返來得這般早?”
而後院中一片堵塞。
晉王的確是心狠的,對他不愛之人如此冷酷,不顧舊情;但對貳敬愛之人他又十幾年死守不移,癡心等待,不知到底該稱他無情還是有情?
“何事?”沈擇青當即改掉不端莊,嚴厲回問。
再過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牡丹節了,轉眼便過了一年,工夫似箭、日月如梭,人生偶然候不過如此,看似大起大落,波瀾起伏,放之光陰裡也不過是轉眼皆移的事情。客歲她還在王府為奴,宮籍將滿本欲請辭,何如晉王留她一月,因而她對將來充滿驚駭,感覺遠景壓抑迷茫,覺得按當時的處境再過一年她也不過如此,人生境遇不會有多大竄改了。誰知一年後,竟是這番氣象呢?一年後她脫苦海,碰到沈擇青,找回丟失的幸運,並連絡立室孕有子嗣,與客歲比擬的確天差地彆。
管家的身影隱在夜色中顯得侷促不安:“宮裡來報,陛下及丞相大人……出事了!”
“彆……看來的確是我做錯了,不該管太寬!”穆荑低頭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