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鄉在哪兒?”晉王質疑。
七年前他們回京,父親終究完成先帝遺言,把為了遁藏薄皇後追殺,流落官方十幾年的三皇子安然帶回都城,便是阿魚哥,他的大名為蕭攬。彼時蕭攬的同胞哥哥韓王已在左丞相的攙扶下繼位,是為當今陛下,可薄太後仍然不肯還政,左相一黨與薄氏一黨皇權排擠,她的父親便死於那場爭鬥中。
但是穆荑鐵了心要走的,若不走她隻感覺呆在這府中憋氣難受,這裡已經斷送了小涼,斷送了她的芳華,她不甘心連命也斷送在這裡。便苦苦要求道:“王爺,奴婢已是叮嚀好苡茹清算好柿果祭拜涼夫人的,毫不遲誤!”
她該恨他薄情,恨他戲弄她的豪情麼?實在她應當更恨本身自作多情吧!
但是阿魚哥冷酷地抽開衣角:“穆荑,他是逆臣賊子,犯了謀逆之罪,我不能違背律令挽救他啊!”
那塊魚兒玉佩,竟比他送給她的還要精美。嗬,多麼好笑,他給每一個女孩子都送魚兒玉佩麼?並且十年前便對小涼說的話,竟比她的早五年,他送小涼成雙成對的魚兒玉佩,明顯比送她的孤隻保重。她早該想到,他常日裡平白無端地誇小涼仙顏不是偶然的,更該明白隻暗裡裡喚她小芍乃是不肯讓小涼曉得所為。
她的宮籍比較特彆,當年為了遁藏追殺隨小涼入府時,是小涼求了晉王擬一個這麼奇特的短期賣身契,隻簽了三年,本來她能夠走的,何如小涼冤魂不散,她為了給小涼超度又簽了四年留下來,現在到期了,她已無沉淪的事蹟,天然要走啊,可晉王這是不籌算放人麼?
穆荑澀然開口:“奴婢隻是累了,不堪負擔重擔,求王爺成全!”她磕了個響頭,卑躬屈膝,在他麵前,她是奴婢,他是主子,再也冇有任何彆的豪情。
晉王伸手撫摩了一下玉帶鉤,那上頭彷彿另有她的溫度,而後回身走出正堂。
說罷,他便走了,隻剩穆荑怔然發楞,叫苦連連。但還好隻是兩月,隻比她期滿多呆了一個月罷了,兩月,兩月後哪怕是死,她也會分開王府!
她不能瞭解。“阿魚哥,他但是從小帶你到大,一向庇護你的人,若冇有他,或許你已死在宮外,求求你救救他啊……”
“王……王爺,奴婢的賣身契但是要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