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倉促一聚,今已三載,前夕未及話舊,元大人彆來無恙。”白羽回身,劍已收妥,雙手一抱,“蕭某有禮了。”
“墨哥。”元澄叫她。
墨紫冇謝蕭二郎。顛末這麼一場鬨,她內心仍然不痛快得很。
墨紫真想問問姓石的,等他被冤枉造反,一家子都要滅光的時候,是不是還能說得這般輕鬆。也想問,一人犯法,連累到無辜的人,那天子究竟算不算昏君。但她曉得,不能忍而對這些人怒言是一回事,當著陳腐愚忠的朝廷命官罵前任天子倒是另一回事。
“讓他們相互罩唄。”墨紫一樂,“你們兄弟仨也是能人,我竟半點不知情。”
“叛國之罪?”墨紫哼哼一笑,“元先生分開大周時不過還是個孩童,叛甚麼國了?不過,我承諾你,在船上他要跑了,你能夠問我同罪。”
待他們出來了,蕭二郎冷冷瞥一眼墨紫,走到她身邊,“你可知元澄是甚麼人?不問青紅皂白,就隨便施與憐憫,謹慎被反咬一口。”
“好,我不綁他。”蕭二郎很少向人讓步,可他讓步了。
宿世,她是一條魚吧。
岑二直覺冒盜汗,天,那他們歸去後,會不會被一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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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先生情願跟你們走,我無話可說。不過,既然他現在是我的船客,方纔又救了我,我不能看著他在我船上受委曲。他雙臂脫臼,接上不到半日,並且渾身是傷,未曾得過醫治。驚魚灘之險,你們也見地過。風大浪急,正凡人都難以坐穩,何況他要手腳被縛。萬一掉入江裡,必然死路一條。以是,在我的船上不能綁。下了船,隨便你們。”墨紫實在看不疇昔。
本來此人,連一張臉都遭了大罪,慘得不成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