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裘五和他屋裡的小丫頭亂來,她纔不會如此莽撞。不過艾蓮,倒是裘四獨一的收房丫頭,還是太太賞的麵子。府裡傳言裘四很寵艾蓮,說不準很快就要汲引做妾了。現在裘五碰自家兄長的女人,離叔嫂通姦很近。
“說。”張氏表情不錯。
“太太,帳本我們點過了,一本很多。三女人交給您的銀票也跟總賬對得上號。查總賬的,是我家老頭子。我們伉儷倆跟著您陪嫁過來這些年,他那算盤珠子還冇出錯誤。”安婆子回道。
“本該把三娘先打收回去,隻是這門親對我們著緊。邊關現在不承平,兩邦交兵,毀了我們六家鋪子。老爺為著這事急血攻心,至今還不能下床。”張氏對安婆子說實話。
安婆子忙給兩位奶奶伏伏身,請了安出去。身後青紗簾放下,她聽到張氏密切叫了兩聲我的兒。哪知,剛拐到屋角窗下,俄然讓人撞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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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太太,我石頭心眼不開竅,您彆聽我的。”下人能聰明過主子去,好日子也到頭了。安婆子深諳其理。
“用的是您年前給她的那隻方眼銅爐,點的芍藥百合香。我聞著還是九女人前些日子讓人送疇昔的。安排冇甚麼竄改,各式器具跟六女人,七女人都是一樣的。她身上穿戴雲濤裙和團花寬袖袍,恰是您讓做下的那套。”竟將三娘屋裡的景象,乃至三娘穿甚麼皆一一報上。
“明白,明白,太太儘管交給我辦就是。”不過,不幸歸不幸,她可不敢怠慢張氏的叮嚀。
又使給安婆子一枚眼色。
“等把日子定下,再給三娘尋一個便是。讓三娘嫁在六娘之前,不就合了端方?”張氏心中稀有。
是以這小東西,有冇有效,全看她如何籌算。可放在身邊,也得謹慎反肇事上身。最好就是藏著掖著,等合適的機會。
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頭,紮著兩個包包頭,粉藕綢巾緞子,衝她嬌呼呼喊著祖母。
“這是男人佩飾。”小衣冇墨紫眼力,隻看出三分,又笑嘻嘻的,“墨紫……”
張氏任安婆子捏拿,舒暢地眯起眼,卻掩不住精光,“七娘是個可心人兒,常日在我跟前知冷知熱,比她親孃不知聰明多少。可六娘性子軟,冇心計,將來她嫁去王府,我仍好節製。”
“上都敬王府,雖說是外姓封王,那也是天子跟前的紅人。那家王妃遠親的三兒,為何要往外省尋婚事?”安婆子謹慎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