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從屋頂上溫馨地跳下來,就彷彿剛從瓦上睡醒了一樣,細草篾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嘴裡卻吮著一朵串紅花兒的甜蕊根。
“你彆把人想那麼壞。這幾個船幫子雖說常日裡愛開打趣,又看著大大咧咧,實在挺有義氣。”墨紫為那些共過磨難的大老粗們說好話。
“南德的珊瑚簪子傳聞可標緻了。”綠菊一向想要一個。
“啊?”墨紫一手抬著簾子,回過甚。
媒婆來提親的第二天,天氣不亮,綠菊就被某些響動吵醒了。在被窩裡轉個身,朦眼看到一道纖影。固然男人的長青衫遮去柳枝般的細腰,灰方巾收攏瞭如絲緞斑斕的烏髮,油暗的粉覆蓋玉潤的肌膚,可不知為何,給人感受看著就很舒心。如同她們女人似的,一旦入眼,難以忽視掉。不過,她和女人身上的氣味,又全然不似。
“你昨晚睡屋頂上了?”墨紫感覺武功高強的人都有些與眾分歧的怪癖,固然不曉得小衣的工夫算不算高強,因為無從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