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家仆人這麼風雅,想來此物對他確切貴重。本日運氣還真不錯,花了二兩,返來了一百兩。一百兩銀子,我都能買上一株牡丹了。多謝,多謝。”墨紫當然收下這銀子。
他冇有下文,部下們就很奇特,心想不是要追梳子嗎?有個常日膽小的,謹慎翼翼在他身後問了一聲。
當鋪掌櫃抬袖擦擦盜汗,看著滿地狼籍,對婦人有那麼點點憐憫,但當鋪的,說出來話也不入耳,“算你命大,起碼母女安然。至於這些便宜貨,本來就不值多少,給我都不收。你也彆當那梳子很值錢,在剛纔那些人來講,是不吝殺人也要追回的物什,對我們來講,便是再上等的玉,碎了還不一樣不值錢。”如何都不能承認是本身看走了眼。
“君子不奪人所好。”墨紫雙手奉上梳子,單是十指打仗,心就顫抖不斷,“幾位儘管拿去就是。”
他當即笑著接過,表示部下拿出一包銀子來,“小哥,你痛快,我也不含混。這裡紋銀一百兩,就當是我家仆人多謝小哥你割愛吧。”
眉心痣實在忍不住,沉聲開口,“小哥好生麵善,之前你我可曾見過?”
“我問你,那把梳子從何而來?又賣給了何人?” 那聲音,令聽者骨子裡發寒。
婦人並非未見過世麵的拙婦,目睹板車被毀,車上的貨色落了滿地,最後的積儲毀於一旦,悲忿遠弘遠於驚駭,淒聲說道,“你們究竟是誰?憑甚麼我要奉告你們?有本領,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我母女便罷。”
“小哥,我瞧你一個大男人,如何買女人家的梳子用?”看墨紫長得極清秀,可雙眉成峰,站姿筆挺,聲音降落有力,冇有女扮男裝的扭捏氣,他就想或許真隻是相像。
婦人驚懼得圓睜雙眼,看那男人彷彿是天國裡來的惡鬼,再也顧不得板車和貨色,將女兒以滿身護住。
最讓她在乎的,有兩件事。一件,就是她和大求的乾係,為甚麼有極靠近又仇恨的感受?另有一件,阿誰唱梳梳與女,送她泉心木的男人,是誰?
本身做的梳子,為何呈現在玉陵宮中?不過,既然是從一本工藝書中掉出來的,或許失憶前本身是皇宮裡的匠師?女扮男裝了?也不是冇想過公主或貴女的身份,但她的童年影象中,衣食住行並不豪侈,應當冇那麼有幸,穿越到非常了不得的身材裡。
“說。”
“這位大嫂,你可還記得我?”當鋪掌櫃笑嘻嘻問道。
婦人見他和身後幾個男人把本身的小板車圍了起來,有點善者不來的意味,不由今後退了退,卻已是牆角,無處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