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櫃,你再要肇事,我們就報官了!”五六個護院拿了棍子才節製住他們三小我,但他們渾身的油,李忱也擔憂真燒起來他們四周亂跑會傷到彆人。
胡掌櫃大口喘著氣,拿著火把的手不竭打著顫,不止是這一百五十兩,另有他損毀的貨。
“謹慎。”冬夏拉住她往身後護,沈二夫人倒是拿冬夏和另一個丫環當擋箭牌,安芝用力將冬夏今後拉,看了眼後邊的間隔,趁著人亂時抬腳絆了沈二夫人一下。
“哎喲喂!”沈二夫人撲到在地,全部妝容都花了,那裡另有方纔的氣勢,隻顧捂著臉。
身上的油滴落到地上,火把晃過期撲滅,地上就冒起了一團團的火,眼看著那火把是要舔到他們身上,看的民氣驚膽戰的,府裡的這些人那裡見過這陣仗,都嚇得不輕。
“你這麼說可好笑了,沈家還得管你以後有冇有飯吃,刀架你脖子上去乞貸了啊。”
安芝跟著她今後走,冬夏哼了聲:“大少爺接辦了商行,這幾年疇昔,也有人還不出錢的,可冇見如許上門耍惡棍,虧的大少爺待人客氣,要不然就是死在這兒,官府那兒也要不到說法。”
“快,快攔住他!”沈二夫人身前都是些丫環婆子,看到這陣仗,彆說是攔了,逃開都來不及,恰好那些護院都是盯著大少爺那邊,誰能想胡掌櫃會這般。
沈二夫人厲聲道:“大膽!”
胡掌櫃卻似冇看到這東西,腥紅著雙眼瞪著他,開端大笑:“說甚麼多脫期一個月,冇隔幾天就出事了,一船的貨全倒了海裡,沈家的船卻一隻都冇事,你們明顯曉得是要颳風了,那日卻還這麼說,你早就料準了我還不出這銀子,還說脫期,就是要騙我簽下那契,要我賠上鋪子給你們!”
“哎你此人如何說話的。”
安芝挑眉,另有這等耍惡棍的體例,鋪子不給銀子還不出,等因而要賴了這債。
眼看著要抓著人了,胡掌櫃直接將吊在身上的油袋子朝她扔去,當著肩膀那處炸開,糊了一手臂,沈二夫人嚇的尖叫,安芝抽暇看向大少爺那兒,奇的是,那幾個護院竟暴露一副“擠不出去”模樣。
安芝和冬夏這兒一瞬擁堵了很多,此人一多,場麵就更亂了。
沈幀笑了:“胡掌櫃何出此言。”
李忱趕到時,肇事的人已經闖出去了,另有堵著門口不讓關的,前頭看門的兩個家仆被推到了外邊,丫環婆子則是往前院內躲。
胡掌櫃臉上那裡另有半分那日要求時的模樣,滿是恨意:“沈幀,你是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