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見她一向看著他，他唇角勾了勾，眸間都是笑意。
她將同心結還給他……
她不會隨表嬸一道分開，她要留在宮中。
瑞盈坐直了，笑盈盈看他，“三哥，你會不會捨不得我？”
蘇錦點頭。
四平入內，“遣人去看看，阿錦如何還未返來。”
柏炎慣來偏疼女兒多些。
瑞盈先是忍俊, 既而臉上嬌羞著，似是想起羅曉來，而後唏噓道, “三嫂, 幸虧有你在。”
瑞盈恰好說完，笑道，“歸正我不怕，我有三嫂！”
而眼下，似是雨過晴和，國中一片安寧平和，諸事承平。
……
她慣來不會讓他等，也不會提早知會一聲。
終究，週歲當天，禮部蹲守全員鬆了口氣。
柏炎忽得神采煞白，心底似是被重壓壓得堵塞。
母親過世，瑞盈一向在柏炎和蘇錦身邊，眼下遠嫁，瑞盈泣不成聲。
他麵如死灰，跌坐在西暖閣的小榻上。
翌日早朝，世人可見柏炎本日表情極好。
她喉間嚥了咽。
眼下，柏炎便有些靜不下心來，此處是內殿，她的東西皆在，他指尖滯了滯，還是隨便看了看，東西都在，貳心中自嘲。
瑞盈遂笑得更歡。
大監來催了幾次。
自瑞盈處出來，並肩回朝華殿。
禮節不如拜堂結婚煩瑣，就是迎娶長公主，而後在豐和殿中給帝後敬茶，等敬茶過後，便要同南陽王世子一道離京……
長翼起家，冇有再說話。
跟來的，都是暗衛，冇有禁軍。
“陛下。”盛妍的聲音。
羅曉應是也記起。
抓穩了，是《帝王策》。
蘇錦從鬢間取下那枚金翅胡蝶翡翠海棠步搖，看了又看，再遞給盛妍，“替我還給柏炎。”
從喜袍到嫁奩, 到禮節, 一應俱全。
柏炎上前，輕聲道，“我來看看。”
羅曉輕笑，“不會食言。”
小阿錦，等哥哥返來……
柏炎歡樂了好久。
陛下是讓宴書臣培養本身的權勢。
第187章 殘破
暗衛見到長翼也並不詫異。
自正月起，太醫每隔三兩日便來親身照看。
西暖閣內，明月入眠前必然要抱的布偶，阿照每日淩晨起來要玩的銅鈴都冇了……
想起本日她莫名喚的那聲“炎哥哥”，早前還在心底甜美如蜜，眼下，卻似壓在心中的一枚沉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孩子的枕頭下，他指尖顫顫，翻出了那枚同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