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撫了撫她的頭,“那就讓烏娜講抓玉輪。”
……
她抬眸看他,輕聲道,“柏炎,你不是喜好我,而是喜好我在旁人對你曲解和冷酷時,對你的體貼和照顧,讓你結壯暖和,你喜好的――是被人和順以待,被人體貼體貼。你始終記不住我喜好的東西,想要的東西,因為你在乎的,隻是我是否在你身邊,守著你,一如既往和順待你,不管你碰到甚麼事情,甚麼人,都能在我這裡找到安慰……你喜好的,是我喜好你……”
“表嬸,本日還講繪本嗎?”眠蘭期許。
忽得,他聽她開口,“柏炎,你喜好我嗎?”
蘇錦噤聲。
西暖閣裡,蘇錦看著明月和阿照。
……
柏子澗拱手, 似是腳下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心中不是滋味。
屋外的內侍官不敢怠慢。
柏炎攥緊掌心,鼻尖微紅。
阿照亦吻上她臉頰。
柏炎噤聲。
柏炎伸手握住她,目光逗留在湖麵上,他握住她的手緊了緊,手中薄繭磨得她有些生疼,“你叫我甚麼?”
童言無忌。
清風晚照,心底卻似深淵冰窖。
蘇錦吻上眠蘭額頭,柔聲道,“本日不了,我同陛下另有話要說,明日……”
朝華殿外,月華清輝,但似是徹夜的月光鮮得特彆淒冷……
這是一處,另有旁的……
這個場景像極了早前在雲山郡府邸的時候, 她捱了顧雲峰一鞭子, 豐巳呈受了連累,被柏炎打了八十軍棍躺在床高低不來地,她去看的時候, 也是屋中滿盈著一股血腥與藥味, 陪在豐巳呈身側的人,是柏子澗, 恍若早前。
更無顏,愧對地府之下的許朗和楊氏,另有母親……
……豐巳呈到最後還拖著一條命,還吊了一口氣在,就為了奉告你一聲,要謹慎許朗,他私通巴爾……
柏炎倒是對她口中的“陛下”二字怔忪了好久。
屋中,蘇錦漸漸用手帕擦著豐巳呈額間虛汗,輕聲道,“早前是軍棍,眼下是刀傷,如何辦?自從你到我這裡,就連翻遭受這類事,是不是不跟在我身邊反倒還會好些?”
“阿錦……”柏炎上前,“我來看看豐巳呈。”
範逸直接上前,攬住蘇錦的脖子,“母親,下回也帶我們去,我們想你了……”
“娘娘……”烏娜蘇哽咽。
柏炎淡淡垂眸。
……柏炎,實在你一向信賴的是你本身……
一張嘴似摸了油普通, 停不下來。
許昭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