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的眉頭果然舒了舒,柏子澗和許朗回京?

等僵坐在原處好久,亦不知出了多久的神, 方纔聽到內殿有悉悉率率的聲響傳來。

……

當下,四平又問,“娘娘,是先在禦書房歇著,還是回朝華殿?”

西邊水災,有人併吞賑災的糧食善款,早朝被騙即撤職查辦了兩人。

許朗的姑母,就是許老夫人,柏炎的母親。

昨夜?蘇錦眸間愣了愣。

看了看昨夜寫的信箋,想了想,還是揉了扔在一側。

柏子澗她自是再熟諳不過了,隻是許昭她見過,許朗卻未見過,許朗的聲音便也陌生。隻是許朗入了殿中便開端朝柏炎哭,蘇錦手中微微怔了怔,才寫好的柏炎兩字便滲入了去……

四平道,“娘娘還在殿中,一向在等陛下,說要等陛下返來了以後再走。”

“三哥,姑母她……”許朗哭聲不止,“當時我都嚇蒙了,嗚嗚,姑母……”

她微楞。

她眼巴巴看他, 他鮮有狠心收回目光,“去歇著吧。”

他輕聲道,“我另有事,你先回朝華殿,我晚些來尋你。”

此事真到了令人頭疼的境地。

許是補了這一句原因,語氣已比昨日和緩了很多。

便是他在批閱奏摺的時候,便是他在氣頭上……

想起那罐子酸梅糖,柏炎心底的惱意就上來……

她愣愣抬眸,“阿炎……”

柏炎眸間微微頓了頓。

蘇錦淡淡笑了笑,“先歇著吧。”

她也恰好抬眸看他,本來他是真有事……

柏炎早朝去了,明月和阿照還在朝華殿側的暖閣裡,有陶媽媽和奶孃照看著,也不會有旁的大礙。

大監這才抬眸,一臉笑意,“陛下,許家二公子和子澗將軍回京了!”

在他不在京中的時候,隻要長翼伴在她身側。

四平低聲道,“……陛下回豐和殿了……”

大監謹慎翼翼,不觸怒他,“陛下,好動靜。”

她已等了他一上午。

稍許以後,殿中聲響似是停下,冇有而後。

隻是話音剛落,殿外果然四平的聲聲響起,“陛下,許家二公子和子澗將軍到了。”

似是入宮這麼久以來,他頭一回冇同她一處。

她昨日是太累了,犯胡塗了,他的反話都未聽出來。

這聲三哥倒是……親厚……

柏炎握緊的筆尖似是再也放不下去, 他餘光瞥向她。

大監領旨。

翌日天明,蘇錦迷含混糊睜眼,伸手擋在額前,下認識回身,身側卻空無一人,亦無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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