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怔了怔，很快會心。
“劉媽媽請進。”蘇錦伸手，將綰起的青絲放下了些，更慎重和端莊。
劉媽媽應好，遂回身離了苑中。
蘇錦眨了眨眼。
蘇錦細聲道，“今後嚴州，如果想來我們便來，如果不想來，我們便少來或不來……”
盛妍亦笑笑。
蘇錦眉間訝了訝，些許，笑容浮上眉梢，“感謝。”
整套茶具尋來，太老夫人已入坐。
他嘴角微微勾了勾，她的聲音讓他如沐東風。
柏炎眸間淡淡，“不曉得。”
柏炎抬眸看她，曉得她是特地留了時候讓他同外祖母伶仃一處。
……
蘇錦笑笑。
聽到腳步聲，柏炎回神。
柏炎輕描淡寫，“早前的傷。”
她慣來曉得如何安撫他，柏炎伸手接過，又將石榴扔在一側的軟塌上，雙手撫上她背脊，含混道，“石榴晚些剝……”
太老夫人果然重視力從柏炎身上被轉移了過來，看了看她，“你方纔是說淮水尹羅當配茶煮？”
蘇錦眸間噙了些許笑意，“會一些。”
她吻上他側頰，“我去去外祖母處便回，等我。”
他閉眼, 額頭貼上她額頭, 聲音平平裡帶了怠倦, “阿錦, 這就是我外祖母和盛家……”
蘇錦亦咬唇，“但是我想吃石榴……”
臨到太老夫人苑中，劉媽媽見了柏炎同蘇錦一道，也是眼中微微驚奇。
蘇錦點頭。
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和陳跡，幾處是新的，幾處是舊的，太老夫民氣底似是鈍器劃過，好似這些年來頭一遭這麼當真看他，“這麼多傷。”
這回，太老夫人是看清楚了，接過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皺，輕聲問道，“手腕上是如何回事？”
太老夫人愣了愣，俄然道，“讓外祖母看看。”
再如何都是本身的外孫，太老夫人也噤聲了。
蘇錦莞爾，“我祖母愛飲茶，剛好認得這茶的香澤，色彩，該當是淮水尹羅，隻是……淮水尹羅當用茶煮，這麼泡了有些可惜了。”
柏炎愣了愣，“不礙事。”
柏炎業已起家，同蘇錦一樣，目光投向先前那道背影，“她性子很好，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她很喜好我。”
她這身衣裳天然不能去太老夫人處。
但盛妍是不敢上前了。
劉媽媽低頭入內，屈身施禮，“見過侯爺，夫人。”
蘇錦將石榴塞到他手中，輕笑道，“替我剝個石榴吧，我饞了……”
柏炎低眉拱手，冇承認也冇否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