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外閣間, 蘇錦並未獵奇四下打量。
柏炎轉眸看向蘇錦，蘇錦朝他淡淡莞爾。
“快起來吧，外祖母曉得了。”太老夫人言罷看向周氏。
柏遠也頓住，剛開口解釋道，“太老夫人，孃親她……”
在抬眸時，卻見柏炎正看著他。
柏譽眸間瞥至太老夫人身側的杯盞處，空望入迷。早前在柏炎的雲山郡府邸，他用心靠近也未曾從蘇錦這裡套出柏炎的些許話來，有柏子澗在一側，蘇錦冇如何出聲。
蘇錦拿捏恰好。
而眼下，他才道他早前怕是想錯了蘇錦。
柏譽心中有了數，便微微斂眸。
但盛家太老夫人是長輩，盛家又是三哥孃親的孃家，柏遠再不懂事，也曉得收斂。
但盛家太老夫人的話一出，柏遠已皺緊了眉頭。
他業已風俗, 隻是目光悄悄瞥向蘇錦。
“見過外祖母。”蘇錦冇有昂首, 隻是跟著柏炎一道見禮。
太老夫人年過古稀, 頭髮皆已斑白, 眸間也不似早前澄徹, 但精力頭很足, 蘇錦打量她的時候，她亦打量到蘇錦，目光鋒利裡帶了些許切磋, 蘇錦再次低眉, 避過了這道目光去。
柏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柏譽，柏炎和柏遠亦將目光投向蘇錦。
蘇錦也不推讓，長輩麵前最忌過猶不及。
太老夫人眸間有笑意，口中卻道，“我們盛家不比平陽侯府，不必行這麼大的禮。”
柏譽如平常般，朝他微淺笑了笑。
柏炎似是微微怔了怔。
話不會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