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耳根子都微微酥了酥。
那臨在跟前的鮮豔欲滴就似勾引到了貳心底。
他早前是說身材髮膚受之父母,不該當……眼下卻咬破了她食指間,她娥眉微蹙。
柏炎眸間黯沉了下去,似是這一幕後,已無早前逗她的動機。
她慣來信他。
也便是這目光微沉,那青麵獠牙麵具也正回過甚來,勒馬看了看馬車的方向。
她與柏炎……
她背靠著引枕,心機飄至彆處。
柏子澗是想起了夫人,侯爺早前是說要同夫人一道回平城的。
柏子澗不由皺了皺眉頭。
蘇錦心頭驚了驚,尚且將來得及看清他在衣襯上寫的字,他便已抬眸看她,低聲道,“阿錦,手給我。”
她莞爾,他卻一掌控住她。
稍許,才似是反應過來,眼中是慣來的淡然平和,她嘴角微微揚了揚,眸間瀲灩,規複了早前的溫婉安閒,“你已送了大半程,我心中感激,我會替你向祖母和孃親道好……”
長翼是老夫人身邊最信賴的暗衛。
蘇錦也看了看窗外,心中好似盼來了救星,在心底長舒了一口氣,卻不想,這口氣恰好呼吸在切近他衣領鬆開處的處所。柏炎頸間如羽毛刮過般酥了酥,眸間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若非急事,柏子澗不會如此莽撞。
侍衛放下腳蹬,柏炎踩著腳蹬悠悠下了馬車。
若換了旁人,柏炎哪會顧忌。
……
柏子澗眼中驚奇,“不是……老夫人讓侯爺回京嗎?”
馬車外,柏子澗一麵遛馬,一麵朝馬車中說道,“侯爺,有軍中來的信鴿。”
都喚了他全名。
柏炎莞爾,握緊她的手將她牽起,叮囑道,“稍後,不要出來,也不要在馬車中探頭看,我稍後就回。”
……“你呢?這一起,一分也未與我動過心?”
柏子澗言罷,目光瞥向遠處,那遠處一騎揚起的灰塵漸漸映入視線,柏子澗一眼便能鑒定來人,因為那人臉上一幅特有的青麵獠牙麵具,很好辨認是侯府的暗衛,而這幅麵具,是老夫人跟前的暗衛,長翼。
蘇錦淡淡垂眸,掩了眼底情感……
蘇錦微楞,心中好似莫名從高處突然墜到穀底。
那一騎絕塵而去,蘇錦正幸虧簾櫳的裂縫裡,看到一道黑衣背影。
柏子澗覺得他記錯。
卻由得這份俄然,她先前藏在眼底的些許氤氳,儘收他眼底。
她方纔是動心了……
“不該當啊……”柏子澗模糊感覺那邊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