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軍加上漠北軍共幾十萬人馬，所需糧草和禦寒之物壓得陳莫不得喘氣。
烏桓解釋道，“華池出身農家，本在晟王妃濟縣的田莊中扛長活為生。因漠北軍開荒種棉，晟王妃派他到漠北當棉匠。後因其才氣卓著，被藤虎將軍授了官職，我們定北軍得的兩萬件禦寒棉衣，便是由他帶人種出來的。至於烏丸大王為何點他同去，烏桓也不知。”
蔣常勝聞言，喜道，“瓜州定有存糧，郡王應想體例讓瓜州出糧，當能解定北軍之危，令聖心大悅。”
烏桓年紀雖小，但做事卻沉穩有度，“我們不直接派人去與契丹人談，而是找人從中調停。若成了，便是上策。傳烏騌。”
烏桓的定北軍與漠北軍彙合後，三麵圍困黑山叛軍，一時也無破敵良策。若定北軍撤回，黑山叛軍定出黑山攻占大周國土，再築更大的防備；若定北軍不退，一冬所需的糧草何止萬石，怎不令陳莫焦心。
“此事微臣也百思不得其解。”陳莫低聲回道。按說，賀藍在柴嚴亭餘黨中的呼聲應當比賀青高很多纔對，立賀青而不是賀藍，此究竟在耐人尋味。
能找誰從中調停？郭永靖迷惑。烏桓笑道，“郭將軍應傳聞過，烏桓的母親乃是烏丸族人。”
三爺點頭。
孃的，他憑甚麼要在這兒受凍還捱罵，他要回京！
“確切如此。”兄長與他說這話時，烏桓也曾回過兄長一樣的話。兄長卻說，這是晟王妃陳小暖的行事原則，不管是人是鬼，一概通用。
烏桓卻胸有成竹，“這世上冇有永久的敵友，隻要永久的好處。烏丸人這三年過得如何，契丹人都看在眼裡，隻要我們許給她們的好處充足，借道也不無能夠。”
郭永靖委宛道，“三年前那一戰，烏丸軍當場反叛，令匈奴和靺鞨記恨不已，據末將所知，契丹人對他們也不算客氣。若非有我們的軍隊守望互助，烏丸的領地怕是早被他們三家朋分了。”
兵部尚書陳莫跪在地上回話，“這是定北軍的標兵親眼所見，烏桓將軍怕有詐，動用了埋伏在叛軍的細作確認過的，大皇子的左臂在他入黑山時，已經冇了。”
雖說現在連杏林聖手華雲琦也冇法通過摸脈鑒定小暖懷的是雙胎，但三爺也不想讓小暖等閒冒險。不過，為了坐實小暖胎相不穩，需求在府中靜養的藉口，讓她在胎兒月份尚小時進宮幾次是必須的。
“為何圓通立的丞相是賀青而不是賀藍？”建隆帝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