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收回了視野,撓了撓頭,“吃肉?”
“怕是不出幾日,便有好動靜傳來。”
“遵循你飛鴿傳書中所言,那陳鶴清定是不會走得太遠,他十有八九藏在京都四周,等著你父親取了國土印過來。”
段怡想著,驀地一驚,問道,“朱鹮莫不是也寫話本子?”
朱鹮聞言,有些高傲的抬起下巴說道,“倒是未曾寫那些,閒暇之餘,會給江南的歌姬們寫點曲兒詞兒,權當消遣,不值得段三將軍一提。”
段怡一邊說著,一邊點頭,“看來我師伯不可啊,如果將你賣了,豈不是比裝石頭,能多賺兩個窩窩頭。”
崔子更愣了一會兒,方纔明白了段怡暗含之意,他轉過甚去,目光灼灼地說道,“肺腑之言,有何不能宣之於口?”
那邊崔子更瞧著段怡的神采,朝著蘇筠同韋猛問道,“除了行軍兵戈,你二人可有旁的本領?”
卻見崔子更當真道,“的確是用不著千軍萬馬,隻一人便可。”
那彷彿石像普通的崔子更,彷彿被點醒了一半,刹時活了過來,“傷還冇有好麼?師叔這本領,當真是更加不濟了。”
崔子更一愣,挑了挑眉,“段三娘子大可放心,那擺宴的天井中,早就已經藏好三百懦夫,等著我摔盞為號,便一擁而上。”
他說著,自嘲的笑了笑,“要不然的話,對不住段三娘子隻帶輕騎,自投坎阱之舉。”
他驚駭的看向了韋猛,繡花!壯漢竟然喜好繡花,這同奉告他村東頭的牛會編簸箕,西山頭的猛虎會織魚網,有何辨彆?
段怡瞧著他那都雅的眉眼,像是黑暗中燦爛星鬥普通的眸光,不由得臉一紅。
見段怡要惱羞成怒了,崔子更話鋒一轉,說道,“叔父已經領軍出京都,去剿滅陳鶴清殘部了。”
這廝竟是當眾對她使美人計!
韋猛那棺材闆闆臉,溫和了很多,他學著段怡的模樣,亦是抬起了下巴。
那朱鹮瞧著她過分對付,像是中秋節賣月餅似的,使那錦盒裝了裡三層外三層,又編了個動人肺腑的故事,送給了崔子更。
也怪她現在身邊,不是鐘馗便是惡鬼!這莽漢看久了,瞧著崔子更竟是更加的眉清目秀了!
段怡下巴還高高抬著,她耳根子一紅,心中不由得痛罵這廝不要臉,甚麼話都說出口!
那朱鹮倒是乖覺,崔子更在門外裝石頭獅子,他在明德內杵著當大樹,石獅子活了,他便也活了,巴巴的跟了上來,保護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