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慍怒著將身邊一盞花燈給打翻了。
到了這會兒,她除了酸意眾多,更想要弄清這撥人之間的奧妙來往。她的心頭除了一把火,另有不甘也在越來越大。
泛舟濟寧,劃子突生顛簸,她正驚叫時,朱常安上來摟了她安撫,哪知不遠處五皇子與七皇子也在泛舟,那兩位嘿嘿笑著,將摟作一團的兩人瞧入了眼底,偏那兩位還假裝冇瞧見彆過了臉,叫他二人無從解釋……
文蘭繞了個遠,吹滅了丫環手中燈,隨後從另一邊進了樹叢,又扒開身前花花草草……
待他二人回身才發明,原本身後空無一人的船頭船麵上,多了好幾個正做著灑掃的宮女,從這群宮女低垂的頭她曉得,她們清楚將他二人的密切儘收眼底了……
瞧見不遠處一溜兒被美人們圍住喝酒的男人們,文蘭心頭一陣膩歪。
留在原地的文蘭幾近氣瘋,拂袖就籌算去找朱常安。
是啊,事已至此,她除了朱常安,難不成另有其彆人能夠選?其他皇子還會要她?
乃至有一晚,他二人站在船頭看星星,他一向對她說著好聽的故事和情話,趁她不重視時,他悄悄啄了她的臉。當時的她紅雲燒麵卻未曾躲開,反而就勢靠到了他的肩頭……
昭妃拍了幾下她的手背,既冇管文蘭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也冇給文蘭迴應辯駁之機,說完這話便喚著走在前邊的麗妃等她,隨後跟了上去……
再加上朱常安幾次三番與程紫玉你來我往的對視,王玥的挑釁,王玥與程紫玉的來往……這些都叫文蘭侷促不安起來。
前些日子,她雖與朱常安在同一條船上,但因為大金龍船上人多眼雜端方多,朱常安白日裡又冇甚麼時候,她幾近冇能與他說上幾句話。
並且……
文蘭再次恨恨起來。
文蘭尖尖的指甲掐進了掌心,忍不住心頭暗罵狗男女。
文蘭哼了一聲,氣不打一處來。
樹叢深處,她瞧見一熟諳的青色身影,不是朱常安還能是誰?
朱常安身邊已有了個王玥,對她來講已相稱於眼中釘,可昭妃對程紫玉眉來眼去還不止,方纔竟開口讓程紫玉入府與王玥作伴?言外之意她如何不懂?這清楚是民氣不敷的表示。
以是,此時現在的文蘭名節早已被朱常安給綁住了。統統人都認定了她已是朱常安的人,也是正因如此,昭妃纔不怕她懺悔,不怕她分開,纔敢對她這般頤指氣使,放肆非常。
“文蘭啊,你多慮了。這事壓根八字冇一撇,你又何必自擾?不過,即便是真,你也冇需求這麼醋味實足吧?你父王莫非除了你母後就無其他姬妾嗎?淺顯男人尚且三妻四妾,何況安兒這麼個出類拔萃的龍子。你啊,目光放長遠些,你瞧瞧太子妃,彆老想著拈酸妒忌,畢竟隻要夫君好了,才氣帶給你更多更大的光榮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