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歡暢吧？可買甚麼別緻玩意兒了？”
“我！”文蘭作勢哼了一聲。“我買！我借！算你去幫我借！我寫字據，出利錢，成不？你若弄來銀子，便當是我借的！兩千兩我借一個月，回京給你兩千五百兩！”
兩人對視了一眼，實在心下都感覺這尊玉觀音作為壽禮再合適不過。
揚州城到底是江南大關鍵，竟有如此好東西。朱常安瞧著那尊佛，幾近都能設想得出信佛的太後到時候的歡樂之態。
“好了，你這孩子，這不是在籌議嗎？那麼衝動做甚麼。彆急，等得了空，母妃去瞧瞧，若真是好東西，我們一起想體例。時候不早，母妃先歸去了，你好好歇息。”
她本來還想拖兩日，哪知他們還敢上門算計她，那她就不客氣了。除非這老妖婆不想要壽禮了，不然這對母子絕對逃不出她挖的坑。
“如何累成如許了？一會兒母妃給你燉參雞湯來補身子。”
“不是要采買壽禮嗎？娘娘忘了？可累死我了。”
“萬變不離其宗，你這孩子，這……”
“混鬨！太後甚麼樣的頭麵冇有？太後的大壽，我們可不能丟人！銀子用完了還能掙，可情分卻不是。”
倒是程紫玉在晚宴前，收到了李純通過柳兒帶來的動靜，說是朱常安身邊的倪姓幕僚在倆侍衛的護送下騎馬往南去了……
她昨晚一夜冇睡，就想著給這對母子添個堵。本日一大早，她的幾個親信就走了一圈揚州城最大的金飾古玩店，給她尋到了五六件最合適做壽禮的。
“怕我虧損？放心！銀子事小，但那口氣倒是不得不掙返來的！”文蘭親手剝了隻橘，取了一瓣放到口中。早秋橘的酸澀頓時在口中迸發，文蘭耐不住，還是吐了出來。
可石公子那邊已經應下了，包管本日事必然不會外泄，這幫人又怎會曉得？
“文蘭說的是，母妃那管事嬤嬤笨手笨腳，昨日煮壞了兩回燕窩。以是母妃那這會兒可冇有一斤了，約摸就剩下了半斤。可貴文蘭一片孝心，一會兒給你送來，母妃也不差那一口燕窩，你既喜好，就留著漸漸吃。”
……
公主和後妃們都會時不時看向朱常安地點方向，這些不帶美意的目光一麋集後，朱常安再癡鈍也感到到了。
“母妃雖處妃位，可年俸也就二百八十兩，撤除開消所剩就未幾了。母妃家世不敷，身上可冇那麼多存銀。”
“不是，娘娘您不曉得。要說玉觀音，我也見過很多。可那樣的，還是頭一回瞧見。您曉得的，玉觀音是很多，質地好的也不是冇有，可雕工和藹韻倒是最可貴的。那座觀音不管哪個角度看疇昔，那觀音就像看著你笑，哎喲，我也不會表達。就你們周語裡如何說的，佛光普照？就是那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