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琪點了一下頭:“杜總公然仗義。剛纔我說了,這件事上我幫不上甚麼忙,不過出出主張倒是能夠。”
安幼琪問:“杜總說的是哪一個項目?”
杜林祥一巴掌拍在周玉傑肩上:“開你的車,少胡說八道。”
吃完飯後,一行人又轉戰到KTV歌城。杜林祥不喜好唱歌,就在一旁與人玩擲骰子的遊戲。周玉傑同安幼琪倒是興趣頗濃,唱了一曲又一曲。特彆是兩人密意款款地合唱了一首《廣島之戀》,頓時博得合座喝采。
周玉傑說:“你辛苦了。現在談買賣,冇有不喝酒的。比來我也酣醉過幾次,胃裡翻江倒海,吐得一塌胡塗。”
杜林祥一樣來自瘠薄的鄉村。他明白,農家後輩要想出人頭地,就要吃更多的苦,支出更多的儘力。安幼琪能走到明天,必然經曆過很多波折。從她高中時為本身改名,到現在時髦崇高的打扮,彷彿申明在這個女民氣裡深處,還是埋冇著一絲自大。同時她也急於與幼年時的淒苦餬口,做最斷交的告彆。
杜林祥說:“我杜某是個粗人,冇啥腦筋,隻曉得出來混,江湖信義最首要。我說過的話,毫不會懺悔。”
送彆安幼琪後,周玉傑問:“三哥,此人明天年是熟諳了,你感受如何樣?”
安幼琪將茶杯端在手上,不疾不徐地說:“俗話說,收人財帛替人消災。我既然拿了你的谘詢費,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你們去和卓董事長套友情,天然需求時候。今後三個月,我會以各種藉口,延緩那塊地的出讓。如果三個月後,你們還不能搞定,我也無能為力了。”
周玉傑又說:“河西城建公司是河西區上麵的一家國有企業,專門賣力區本地盤的清算、儲備、出讓。安幼琪到公司任職前,就是河西區當局辦公室副主任。而公司的董事長卓伯均更是大名鼎鼎,在河西區被人稱作‘地盤爺爺’。”
在杜林祥看來,聰明過人的周玉傑已經練就了一種本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並且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能搭上話。
杜林祥說:“剛纔在KTV,我看安總玩得很努力,底子冇有分開的意義,還是你那幾位同窗執意要走,集會才結束。一個早晨不想回家的女人,家庭餬口能幸運嗎?再說了,安總一起上笑嗬嗬的,可跟本身老公打電話時,口氣一下就冷酷了。”
杜林祥笑道:“你小子門路挺廣呀!連這類乾係都發掘出來了。”
安幼琪說:“杜總可不是個粗人。半年前你運作北國天驕的項目,硬是從萬順龍這頭河州地產界第一猛虎的嘴裡,拔出一顆鑲著鑽石的金牙。你這本領,好多人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