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要殺頭了[第1頁/共4頁]

船埠上也有一群閒散之人,約莫十幾個精乾男人,或白衣或灰衣,衣冠不整,神情桀驁,一幅盛氣淩人的架式,就差冇有把地痞惡棍四個字刻在臉上了。他們聚在船埠的西北角上,此中一個身高體闊,年約二十五六歲,留著一把玄色短鬚,氣度軒昂的威猛男人,更是目無旁人的站在一堆木箱的頂部,舉目遠眺,彷彿在河麵上尋覓甚麼。

一支由十幾艘漕船構成的船隊逆流而下,快如奔馬。領航大船的船舷兩側插滿了各色旗號,頂風招展,蔚為壯觀,其主桅上飄蕩著一麵數丈寬的黑底白字大旗,鬥大的“徐”字非常奪目。

“這趟遠行江左,擔擱的時候長了些。”黑袍青年淺笑點頭,眼裡掠過一絲鎮靜之色,“九伯也很辛苦,到了白馬後是否與某一起先回家看看?”

山東人和關隴人的仇怨由來已久。自拓跋氏北魏分裂為東西兩個獨立政權以後,山東人和關隴人便在黃河道域廝殺了幾十年,期間山東人始終占有了上風,但何如乾隴人占有天時,一次次擊碎了山東人同一黃河道域的胡想。三十多年前,關隴人古蹟般的擊敗了山東高齊政權,同一了黃河道域。厥後王朝更替,楊堅建立大隋,並擊敗江左陳國,同一了中土。

一名灰衣老者走近黑袍青年,笑著號召道,“少主,間隔白馬津約莫另有半個時候的路程,不出不測的話,日暮時分少主便能回家見到東主了。”

冇人去招惹他們,固然徐氏船埠已被官府征用,屬於軍事禁地,但統統人都像冇有看到他們似的,包含那些青衣胥吏和戎裝衛士,都佯裝不見,各自乾著各自的事情,互不乾與。

徐世勣看到一艘劃子衝出船埠,倉促劃來,內心頓時掠過一絲不詳之念。莫非九伯說中了,家裡出事了?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有海員眼尖,指著疾行而來的劃子叫道,“船上似是單莊主……”

單雄信?阿兄?他不是在幫忙明公賑災嗎?竟偶然候過來接某?或許是為了這船糧食吧?徐世勣麵露淺笑,舉步向前,驀地,他想到了一件事,神采頓時嚴峻,一邊疾步走向船舷,一邊叮嚀身邊的海員,“馬上放下軟梯。”

徐世勣的神采垂垂陰沉,眼裡儘是愁悶,不但擔憂父親和家屬的將來,更擔憂那些掙紮在存亡線上的受災布衣,同時對天子和東都的權貴官僚們為了東征而強行施加在山東人身上的各種“暴行”充滿了痛恨。(所謂“山東”泛指的是太行山以東統統地區,包含大河南北和大半箇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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