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陰太守韋保巒與兩千多濟陰鄉團宗團將士已於兩天前到達黃河古道,等候韋雲起的到來。
公然,韋雲起抬手就殺人,除了韋保巒這個郡守,他實在冇有資格殺以外,其他大小官員,凡棄城而逃者,十足斬殺。轉眼幾十顆人頭落地,血淋淋地高懸於轅門以外,大家自危,個個惶恐。
第二天韋雲起就分開了浚儀城,超出通途關防,直奔二十多裡外的黃河古道。
韋雲起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陰沉逼人,神采更是冷若冰霜。
韋雲起盯著楊潛的眼睛,彷彿要透過他的眼神看破他的心機,但楊潛眼神清澈安靜,神態淡然,彷彿並冇有欺瞞之意。
韋雲起在管城待了一天,詳細體味了一下通濟渠一線的最新局勢,把戡亂剿賊的前期籌辦事情也一一落實了,隨即啟程趕赴浚儀城。
“某在曆城鷹揚府出任司馬一職。”
元文都據此警告費曜,韋雲起狠手辣,殺伐定奪,行事詭譎,不講端方,一旦其在戡亂疆場受阻,極有能夠假借叛軍之名斷絕通濟渠,從而逼迫京畿衛戍軍不得不出京剿賊。倘使情勢惡化,首當其衝的便是費曜和崔寶德,兩人坐鎮浚儀,必定要出關一個。元文都要求費曜,果斷不出關。元氏對齊王的支撐非常有限,對韋氏更是非常防備,前次元氏就已經給韋氏陰了,搞得顏麵無存,啞巴吃黃連,以是這一次若韋氏故伎重施,元氏不但不能被騙,反而要給其迎頭一擊,你當我是軟柿子好捏啊?
“明公是否想體味一下白髮賊?”楊潛淺笑問道。
鄭氏出人,處所官府出錢。滎陽太守楊慶、東郡太守獨孤澄、濟陰太守韋保巒和梁郡太守李丹,要麼親身向韋雲起信誓旦旦的做出包管,要麼遣派使者呈遞手劄,承諾竭儘所能賜與賦稅支撐。
“浚儀來了秘使。”蕭逸低聲說道,“治書侍禦史韋雲起已經到達浚儀,要征召河南統統鄉團宗團,向我義兵策動進犯。”
楊潛遊移了一下,欲言又止。
“東萊海軍即將擇日出征,這時候,若明公打得狠,打得急,迫使白髮賊撤回齊魯,堵截了徐州至東萊的運輸通道,那必將影響到海軍渡河,影響到正在停止的東征。”
“某體味他一部分。”韋雲起嘲笑道,“當初他火燒白馬,挾製禦史,震驚東都,可謂惡名昭彰,但隨即他就在芒碭山聚眾兵變,在通濟渠上劫奪重兵,接著他虛晃一槍,調頭殺進了齊魯,上了蒙山。現在,他竟然又殺進了中原。某非常不解的是,如此一個氣力不濟的叛賊,為何董純、梁德重剿殺不了?為何張須陀和段文操也剿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