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福嗣、李善衡倒是能瞭解李風雲急於離開險境的表情,現在韓世諤就在他身邊,這是個冇法節製的不穩定身分,彆的從董純手上“欺詐”來的四千多“俘虜”也是一個隱患,瓦崗軍在濟水兩岸的“保護”也存有風險,而更嚴峻的是他冇法確保齊王始終信守信譽,以是他不但急於渡河,還要“先斬後奏”,搶在齊王得悉之前渡河,先把選鋒軍送到對岸搶占先機,如許即便齊王竄改態度,背信棄義脫手進犯,他也能操縱“先機”阻禦齊王,給聯盟雄師博得渡河時候。
如果來護兒帶著海軍主力來了,與周法尚彙合,海軍就成了東都疆場上氣力最強的一支救兵,五六萬絕對虔誠於聖主的海軍將士,再加上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涿郡副留守陳棱,武賁郎將李公挺,河陽都尉楊浩,再加上聖主委派的平叛特使宇文述和屈突通,幾大權勢聯手,隻要衛文升死守潼關不失,東都之圍立時可解。東都安然了,越王楊侗、樊子蓋、楊恭仁、李渾氣勢洶洶地插手圍殲,楊玄感的敗亡也就在朝夕之間。
淩晨李百藥急報,李風雲已率聯盟軍隊撤往衛南、濮陽一線,估計天亮後就要從衛涼津一帶渡河北上了。
七月初十,上午,齊王行營。
齊王越想越是驚駭,韋福嗣和李善衡也有不詳預感。
齊王深思很久,望向韋福嗣和李善衡,目露谘詢之意。
齊王略感不測,暗叫幸運,李風雲的行軍度太快,差一點就與宇文述“迎頭相撞”,這如果“撞”上了,費事?大了。齊王請李百藥轉告李風雲,答應聯盟軍隊渡河,他將在大河北岸賜與需求保護。
屈突通是衛府淺顯統帥,不參與中樞決策,不知情很普通,但宇文述不成能不曉得此事。如果宇文述曉得此事,他為何自始至終冇有提及來護兒和東萊海軍?是不是擔憂來護兒在詔令送達前就已經帶著海軍渡海走了,冇法肯定海軍必然會趕赴東都平叛,以是絕口不提,還是因為其他啟事?比如聖主已經決計“斷根”齊王,已經密詔宇文述和來護兒聯手消弭齊王的軍權,那麼宇文述當然要嚴守奧妙了。
韋福嗣和李善衡也很吃驚,特彆韋福嗣,與李風雲一起撤離東都疆場,兩人每天在一起參議北上大計,卻始終冇聽到李風雲提及來護兒和海軍,現在情感尤其龐大,先非論此事真假,單以李風雲隻字不露就能看出來,李風雲底子不信賴他們。不過想想也普通,一旦齊王竄改態度背信棄義,一旦齊王曉得李風雲已經猜測來護兒要來,並做好了防備,那聯盟軍隊勝利渡河的能夠性另有多大?李風雲隻要有默算偶然,纔有一線逃生之機遇,以是李風雲當然要謹慎再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