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伯走到輿圖邊上,手指輿圖說道,“進軍東都最好的線路,就是經永濟渠進入大河,然後逆洛水而上,直殺東都城下,這條線路全程都是水路,統統順利的話,日夜兼程,五六天就到了。其次就是由6路進入河內郡,從河陽方向渡河,超出邙山後直殺東都城下,這條線路上有大河和邙山兩道天然險隘,進犯阻力很大。如果我們進入河內受阻,冇法從河內的水6兩路趕赴東都,那就隻能挑選第三條線路,也是進犯阻力最大的線路,從延津方向渡河進入滎陽郡,然後過金堤關、虎牢關、洛口、黑石關和偃師城等五道重鎮要隘,其難度之大可想而知,我們隻要受阻於任何一道關隘,錯過了攻打東都的最好機會,則結果不堪假想。”
楊玄感心知肚明,說白了李子雄還是要把黎陽拱手交給白,以聯盟的軍隊來鎮戍黎陽。當然了,這是一個好體例,隻不過楊玄感不能接管,他不能任由李風雲來操控局勢,不能向李風雲低頭,現在好了,李子雄用了一個“變通”之計,奇妙地處理了這一困難。
“這話應當問你本身。”李子雄手指趙懷義,反唇相譏,“據某所知,當初你們並分歧意白借混亂豫州之機俄然攻打伊闕殺進京畿,更冇有滿足白的誌願及時給他的軍隊以糧食援助,你們隻是想操縱他和聯盟軍隊吸引東都重視力,保護你們在黎陽停止兵變前的籌辦事情。但究竟證明,白對東都局勢的推演非常精準,而你們因為弊端的判定底子不信賴他的警告,成果就有了明天這個被動局麵,你們不得不提早動兵變,且兵變遠景非常糟糕。情勢到了這類危急境地,你們應當擱置統統爭議,放下統統矜傲和成見,連合統統能夠連合的力量,先把東都拿下來,先逆轉本身的被動局麵,然後再談好處,再去分彆好處,不然敗了,毀滅了,煙消雲散了,你們另有甚麼?甚麼都冇有。”
“誰說崔弘升和他的河北雄師正在河間剿賊?”李子雄厲聲詰責道,“你親眼目睹了?還是你所信賴的人親眼目睹了?”
“建昌公,你是不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胡師耽終究忍不住出了警告,乃至不吝撕破臉了,“如果你名義上是幫忙白,實則是為齊王進京篡奪皇統鋪平門路,那你激烈要求我們把黎陽交給白的聯盟雄師,就是用心叵測了。”
=
“白背信棄義?你也想得出來?”李子雄嗤之以鼻,“他現在都殺到東都城下了,把全數的身家性命都堵在這場兵變上了,他另有甚麼?他甚麼都冇有,他現在最大的等候就是你們不要背信棄義,不要停止與他的合作,不然他和他的聯盟必然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