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之人早已出亡而走,留下的幾個僮仆看到賊人破門而進,嚇得驚呼而逃。
內裡人喊馬嘶,鷹揚騎士已經追到,但冇法縱馬奔馳,隻能上馬追擊。
“阿兄,向左,向左……”徐世勣手指白馬都尉的彆居,扯著嗓子狂叫。
追兵近在天涯了。徐世勣一籌莫展,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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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大門緊緊封閉。白髮刑徒猛地鬆開了翟讓,雙手舉刀,身形驀地加快,如厲嘯之箭,一頭“撞”了上去。“轟”一聲巨響,大門不堪受擊,倒飛而起。翟讓、單雄信和徐世勣齊聲喝彩,緊隨厥後,飛普通衝了出來。
徐世勣不再說話,手握橫刀,護著翟讓寸步不離。
“兄弟,快下來,一起走。”單雄信叫道,“大郎熟諳這裡,不會有事。”
“大郎,快走!”單雄信衝著徐世勣喊了一嗓子。
“阿兄先走。”徐世勣肝火衝六合叫道,“俺要燒了這屋,與其便宜了阿誰賊官,不如一把火燒個潔淨。”
就在這時,徐世勣看到了一座熟諳的府邸。那是白馬都尉的彆居,原是徐氏財產,厥後為了打通新上任的白馬都尉,徐氏把它送了出去。都尉是處所軍統帥,首要設在兩京地區及交通衝要之地,以彌補衛府鎮戍力量之不敷,同時也有助於控遏處所權勢。但讓徐世勣氣憤的是,這位關隴籍的都尉貪婪而卑鄙,收人財帛卻不幫人做事,此次更是幫手從東都來的監察禦史拘繫了翟讓,直接把徐氏推向了“水深熾熱”當中。
徐世勣不睬他們,兀自忙著燃燒,“你們快走,隧道出口就在隔壁府上的馬廄內,快,快。”
長街上狼籍的人群俄然看到一夥囚徙從大獄裡衝了出來,前麵跟著一大群黑衣人、白衣人,另有身著黃色戎裝的衛士,也是一窩蜂的從大獄裡衝了出來,個個拿著兵器,大家血染袍服,如凶神惡煞普通疾走嚎叫,不由嚇得連聲驚呼,狼奔豕突而走,此中一些人慌不擇路,逃進了斜劈麵的冷巷。
翟讓淺笑頜首,“徹夜白馬有難,上高低下焦頭爛額,恰是脫身之刻。”旋手指白髮囚徒,“緊隨李風雲,殺出大獄。”
前庭大院在數息以內便墮入血腥混戰。
單雄信轟然應諾,提著鐵棓帶著一幫兄弟便殺了上去。
白衣賊冇想到碰到一個如此可駭的殺人狂,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如落花流水般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