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之人早已出亡而走,留下的幾個僮仆看到賊人破門而進,嚇得驚呼而逃。
長街兩旁的房屋已被大火所吞噬,長街上的住民衣裳不整的馳驅哭號,長街上混亂不堪,恰是流亡的最好機會。
翟讓從地上爬起來,不慌不忙地撣了撣囚服上的灰,這才昂首望向從長街方向滾滾而來的沖天大火,目露吃驚之色。在他的戰略裡並冇有火燒長街一項,這是何人放火?目光轉向前剛正與李風雲殺成一團的白衣賊們,他如有所思。
驀地,冷巷內爆出一陣混亂鬨喊,跟著就見人流倒湧而出。白髮刑徒已靠近冷巷,他身材高大,奔馳落第目前望,頓時腳步為之一滯。隻見一隊全部武裝的騎士正策馬而來,其目標明顯是白馬大獄,是監獄裡的犯人。
身後馬蹄聲越來越近,單雄信大急,衝著徐世勣猖獗叫道,“大郎,往哪走?快找條道啊……”
眾死士本想跟上,何如人流擁堵,狼籍一團,轉眼便落空相互身影,隻好各自流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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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賊冇想到碰到一個如此可駭的殺人狂,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如落花流水般四散而逃。
“可知這長街之火何人所縱?”翟讓問道。
徐世勣一邊倉猝說著,一邊卻奔向了灶台,尋覓燃燒之物。
“阿兄,速速移開水缸,上麵便是隧道。”
翟讓淺笑頜首,“徹夜白馬有難,上高低下焦頭爛額,恰是脫身之刻。”旋手指白髮囚徒,“緊隨李風雲,殺出大獄。”
單雄信冇有聽到動靜,又從洞內直起家子,卻看到白髮囚徒正握著長刀站在廚房門口策應徐世勣撤離,內心頓時湧起一股非常的情感。這位兄弟仗義,豪傑子。
徐世勣拿著撲滅的衣物,衝出了廚房,燃燒燒屋去了。
單雄信倉猝轉頭尋覓,卻見白髮刑徒已經拉著翟讓竄改了奔馳方向,其目標恰是左火線那座府邸,遂與徐世勣搏命追逐。
白髮囚徒殺出一條血路,第一個衝去了大獄之門,衝向了長街。
翟讓不覺得然,“某擔憂的不是他是否信守承諾,而是擔憂逃獄後他將帶給我們無窮患禍。”
“跟著俺……”徐世勣率先衝進了堂屋。翟讓和單雄信居中而行。白髮刑徒緊緊相隨。
監察禦史帶著一隊騎士以最快速率援助而來,但還是慢了一步,囚徒們逃竄了。禦史判定命令,追殺,不吝統統代價追殺,特彆那位白髮刑徒,迫不得已之下務必將其誅殺。騎士們打馬狂追,也不管是否傷及無辜了,隻求以最快速率斬殺逃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