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冇有聽到動靜,又從洞內直起家子,卻看到白髮囚徒正握著長刀站在廚房門口策應徐世勣撤離,內心頓時湧起一股非常的情感。這位兄弟仗義,豪傑子。
白衣賊冇想到碰到一個如此可駭的殺人狂,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如落花流水般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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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快快跟上。”單雄信喊了一聲,也跳了下去。
“兄弟,快下來,一起走。”單雄信叫道,“大郎熟諳這裡,不會有事。”
白髮囚徒殺出一條血路,第一個衝去了大獄之門,衝向了長街。
就在這時,徐世勣看到了一座熟諳的府邸。那是白馬都尉的彆居,原是徐氏財產,厥後為了打通新上任的白馬都尉,徐氏把它送了出去。都尉是處所軍統帥,首要設在兩京地區及交通衝要之地,以彌補衛府鎮戍力量之不敷,同時也有助於控遏處所權勢。但讓徐世勣氣憤的是,這位關隴籍的都尉貪婪而卑鄙,收人財帛卻不幫人做事,此次更是幫手從東都來的監察禦史拘繫了翟讓,直接把徐氏推向了“水深熾熱”當中。
在他們的前麵是白衣賊,再前麵是看押衛士,一撥追著一撥,喊殺聲驚天動地。
“如此猖獗,其背後定有教唆之人。”翟讓望著長街上的熊熊大火,忿然說道。豈不知他派人火燒白馬糧庫,更是冇法無天到了極致。
府內之人早已出亡而走,留下的幾個僮仆看到賊人破門而進,嚇得驚呼而逃。
俄然,白髮囚徒從白衣賊手中奪得了一柄長柄陌刀,武力頓時暴漲,隻見長刀如虹落下片片殘影,人頭飛舞,斷肢殘臂連同猩紅血液漫天飛濺,當真是擋者披靡,無人可擋其鋒銳。
單雄信倉猝轉頭尋覓,卻見白髮刑徒已經拉著翟讓竄改了奔馳方向,其目標恰是左火線那座府邸,遂與徐世勣搏命追逐。
“阿兄,速速移開水缸,上麵便是隧道。”
“大郎休得混鬨,快走!”翟讓情急之下也喊了一嗓子。
若論對白馬城的熟諳程度,單雄信遠遠比不上徐世勣。徐世勣在白馬城有很多房產,實際上一年中的大部分時候他都住在這座城池裡,理所當然熟諳這裡的地形,但徹夜諸事倒黴,誰也冇有推測那夥劫囚賊竟在同一時候劫獄,成果兩邊不期而遇,直接發作了牴觸。幸虧白髮刑徒要求生,信守承諾,脫手互助,殺出一條血路,不然徹夜單雄信和徐世勣等人十有**魂歸地府了。但是,恰是因為變故頻發,危急接踵而至,不但預先安排好的撤退線路已不能用,還被一幫官兵和一夥賊人追殺得上天無門、上天無路,現在隻剩下挨宰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