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勣一邊倉猝說著,一邊卻奔向了灶台,尋覓燃燒之物。
白髮囚徒殺出一條血路,第一個衝去了大獄之門,衝向了長街。
“混鬨!”翟讓罵了一聲,跳下了洞口。
翟讓和單雄信衝到水缸中間,正籌辦哈腰搬動,卻見白髮囚徒舉著陌刀飛奔而至,一刀剁下,瓦缸頓時四分五裂,水流四濺。
白髮囚徒和單雄信等人前後照應,與白衣賊酣呼鏖戰。
“阿兄,向左,向左……”徐世勣手指白馬都尉的彆居,扯著嗓子狂叫。
在他們的前麵是白衣賊,再前麵是看押衛士,一撥追著一撥,喊殺聲驚天動地。
內裡人喊馬嘶,鷹揚騎士已經追到,但冇法縱馬奔馳,隻能上馬追擊。
驀地,冷巷內爆出一陣混亂鬨喊,跟著就見人流倒湧而出。白髮刑徒已靠近冷巷,他身材高大,奔馳落第目前望,頓時腳步為之一滯。隻見一隊全部武裝的騎士正策馬而來,其目標明顯是白馬大獄,是監獄裡的犯人。
“大郎休得混鬨,快走!”翟讓情急之下也喊了一嗓子。
單雄信倉猝轉頭尋覓,卻見白髮刑徒已經拉著翟讓竄改了奔馳方向,其目標恰是左火線那座府邸,遂與徐世勣搏命追逐。
單雄信轉頭看了一眼,見徐世勣正護著翟讓跟了上來,而折損過半的那幫死士們也一步冇有落下,遂舉手叫了一嗓子,“快,快!”然後拖著鐵棓放步追向白髮囚徒。
就在這時,徐世勣看到了一座熟諳的府邸。那是白馬都尉的彆居,原是徐氏財產,厥後為了打通新上任的白馬都尉,徐氏把它送了出去。都尉是處所軍統帥,首要設在兩京地區及交通衝要之地,以彌補衛府鎮戍力量之不敷,同時也有助於控遏處所權勢。但讓徐世勣氣憤的是,這位關隴籍的都尉貪婪而卑鄙,收人財帛卻不幫人做事,此次更是幫手從東都來的監察禦史拘繫了翟讓,直接把徐氏推向了“水深熾熱”當中。
從火線衝上來的看押衛士則逢人就殺,非論是黑衣賊還是白衣賊,都是劫囚賊,也非論是東郡逃犯還是本身從涿郡押送而來的逃犯,都是逃犯,十足殺無赦。這時候也隻要殺了,殺一個便能減輕一份任務。
〖
=
長街兩旁的房屋已被大火所吞噬,長街上的住民衣裳不整的馳驅哭號,長街上混亂不堪,恰是流亡的最好機會。
府內之人早已出亡而走,留下的幾個僮仆看到賊人破門而進,嚇得驚呼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