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大怒,咬牙切齒,“逆賊,有朝一日若栽在某手上,某讓你生不如死!”
“徐大郎,你叛變了兒。”白衣女子俄然說話,怒不成遏,“你這個無恥的逆賊,兒不會寬恕你。”
“大郎,存亡時候,你還胡思亂想?”單雄信看出了白衣女子的險惡用心,俄然厲聲暴喝,“若冇有白髮兄弟,你我早已身首異處,那裡另有一線朝氣?”
“阿兄,上水路,必然要上水路。”徐世勣衝著車外吼道,“唯有上了水路,我們才氣擺脫追殺。”
健馬疾走,軺車轟鳴,白髮長吼,一行人如吼怒猛虎,衝出了樊籠。
馬車方纔衝出吊橋,衝上連接津口的大道,崔九就舉起了馬槊,親信保護與鷹揚騎士當即打馬疾走,沿著大道兩側風馳電掣,轉眼便把馬車包抄住了。
“大郎,抖擻起來,本日必須活著殺出去。”翟讓大喝一聲,厲聲叫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憑動手中的刀,我們也能殺出一片六合。”
崔九望著他的背影,似曾瞭解,倒不是見過其人,而是讓他想起了邊疆塞外,想起了那些長年累月鎮戍邊關的將士,想起了那些在塞外大漠上與北虜浴血奮戰的懦夫,他們便具有這類狂野而彪悍的氣質,他們縱馬飛奔時的勃勃英姿讓人永久難忘。莫非,他來自邊疆?他曾是一名鎮戍邊關的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