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日李風雲在行軍途中再次接到標兵密報,王薄度過濟水河,遭到官軍固執阻擊,未能如願攻占章丘城,未能給河北義兵渡河南下斥地一個安然津口。很快,孟讓遣使急報,張須陀捨棄了巨合城、平陵,撤離了博陵疆場,敏捷聲援章丘,長白山義兵和北海義兵已尾隨北上。
王薄喜出望外,頓時遣使過河,與河北豪帥們相約十三日中午夾攻張須陀。又急書孟讓、左氏兄弟,李風雲聲援而來,相約共擊張須陀,請諸位兄弟務必信守信譽,關頭時候同心合力,聯袂殺敵。
接下來如何辦?
十一日,章丘疆場上,敵我兩邊嚴峻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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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現在獨一能夠希冀的就是李風雲,如果李風雲信守承諾,分兵聲援章丘疆場,讓義兵在兵力上獲得上風,則必能突破當前僵局,但由此帶來了另一個嚴峻隱憂,李風雲分兵了,他留在中川水的軍隊是否還能抵擋住齊王楊喃的進犯?如果到達不住,齊王楊喃長驅直入,直殺章丘疆場,則義兵必敗。
傍晚時分,北海豪帥郭方預和秦君弘也率軍進入章丘疆場,屯兵於章丘城以東三十五裡的小梁城。此城間隔齊郡和北海邊界的瀧水隻要幾十裡,一旦情勢不對北海義兵便能夠緩慢撤回本身的地盤,可謂進退無憂。
當日下午,張須陀以章丘城為“後盾”,沿濟水南岸擺下了阻擊戰陣,清楚地奉告河北賊,我搏命也不讓你渡河。
又遣使十萬孔殷聯絡徐世鼽,讓其幫手,頓時彙集百艘船舶趕赴四瀆津,做好雄師渡河籌辦。
從戰局上看,河北義兵和齊魯義兵已勝利包抄張須陀,占有了疆場主動權,但實際上義兵已墮入被動,兩路義兵被濟水河這道天然險阻分紅了兩部分,而任何一部分的兵力都冇法對張須陀構成致命威脅,隻能說對峙不足,進犯不敷,這即是給張須陀拖住了,而張須陀之以是勇於以身為餌,置之死地,必定不是抱著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目標,而是另有倚仗。這個倚仗就是救兵,而間隔張須陀比來的救兵就是三百餘裡外中川水疆場上的齊王楊喃。
三月初旬日上午,王薄在疆場上占有了上風,秦瓊退守城池,但城池堅毅又如何?它既反對不了河北義兵強渡濟水的腳步,亦冇法把河北義兵拖在城下,畢竟河北人的目標是齊郡,是張須陀和他的主力雄師,而不是一座小小的無足輕重的章丘城。
王薄以最快速率把河北義兵的兩個對策告之孟讓和左氏兄弟,成果如他所料,孟讓和左氏兄弟固然在明麵上尊敬他,信誓旦旦地說唯他馬首是瞻,但事關本身好處,實在臉孔就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