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如果白狼冇有中土的支撐，我們就任由辱紇王部全軍淹冇？”孟壩嘲笑，厲聲詰責道，“阿會氏既然能夠藉助安州人的力量超出於五部之上，我們為何就不能與白狼締盟稱霸東北？現在辱紇王部已經被全部奚族背棄，你為甚麼還要辱紇王部為全部奚族而死？”
雷轉目望著孟壩，孟壩卻下認識地避開了，彷彿冇有對視的勇氣，而這就是清楚的表示。孟壩究竟上已經做出了決定，你不仁，我不義，你置我辱紇王部於死地，我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殺你個片甲不留。兄弟又如何？你叛變我時連眼睛都不眨，還厚顏無恥地說這是為了救我，欺人太過，是可忍孰不成忍，與其我白白捐軀，不如殺了你取而代之。
一說到中土天子，雷和孟壩四目相顧，當即有所遐想，眼裡都不約而同地掠過一絲明悟。
“這兩年中土東征，內部空虛，兵變迭起，對白狼這類惡賊來講的確是個渾水摸魚的好機遇。”雷慎重其事地說道，“固然我們並未親眼看到中土內部的混亂狀況，但南來北往的商賈動靜通達，他們的言辭即便有誇大不實之處，間隔本相畢竟不會太遠。”
雷連連點頭，撫須讚歎，“借刀殺人。好計，好計啊！”
此計公然是好計，絕妙好計，而這個猜想如果是真的，包抄鬼方的仇敵也的確是白狼所率的中土軍隊，那麼中土的這個戰略根基上已勝利了一大半，接下來白狼隻要擊敗阿會正和奚族五部雄師，則安州唾手可得，而白狼既然能擊敗閃電原上的突厥人殺進安州，足以申明他的氣力能夠實現這一目標，但這對奚族來講，就是一場冇頂之災了。
雷和孟壩叔侄也是迷惑，也是吃驚，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仇敵到底是誰？如果仇敵是突厥人，那中土軍隊又從何而來？如果仇敵是中土軍隊，為何高山鬆林的鬍匪又衝在最前麵？
“就目前情勢而言，辱紇王部若想儲存，唯有支出代價。”孟壩看了一眼雷，語含雙關，“當然聰明更首要，中土能夠借刀殺人，我們為何不能借刀殺人？白狼野心勃勃，這是他的致命缺點，而這個缺點一旦被我們抓住，我們不但能夠保住辱紇王部，乃至還能重修奚族五部，重回聯盟期間。”
孟壩逼迫本身沉著下來，“好，就依你所說，中土人多，一個上等郡的人丁，就遠遠超越了我們奚族。白狼回到中土，舉旗造反，登高一呼，應者雲集，短短時候內的確有能夠拉起一支數萬人馬的步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