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咄爾就問,我們聯袂締盟,精誠合作,你想達到甚麼目標?而我又能獲得甚麼好處?
阿史那咄爾躬身受教。阿史那晃忽爾和幾個突厥貴族亦是豁然開暢,仿若在蒼茫中看到了進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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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締盟,說到底還是分享好處,冇有好處,何談合作?之前李風雲說他的目標是盤據稱霸,而承諾阿史那咄爾的則是東麵稱王,但實際上這是一句廢話,因為兩人共享安州和東北這塊蠻荒之地,如果李風雲稱霸了,阿史那咄爾還如何稱王?一山不容二虎,李風雲的承諾純屬棍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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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始終都是你的。”李風雲說道,“你我聯手,以安州和東北來博得中土的支撐,你我藉助中土之力敏捷生長強大,但安州和東北蕭瑟而瘠薄,底子就不是龍興之地,將來你若想稱霸大漠,就必須走進大漠,而我若想逐鹿中原,就必須南下長城,以是安州和東北對你我而言,不過是遠征路上的一個小小驛站,是你我締盟合作的一個小小起點。”
阿史那紮蘭自問還是很體味阿史那咄爾,但麵前殘暴究竟讓他不得不信賴,阿史那咄爾當真舉兵兵變了,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千萬冇想到,平時看上去庸庸碌碌的阿史那咄爾竟然凶險暴虐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境地,其心計之深之可駭,其手腕之血腥之殘暴,世所罕見。
反之,如果阿史那咄爾舉旗造反,阿史那咄爾與李風雲締盟合作,兩邊共同具有安州和東北,對始畢可汗和牙帳來講就很“頭痛”,兄弟鬩牆手足相殘,親者痛仇者快,白白便宜了中土,這類蠢事不無能,隻能忍氣吞聲,耐煩等候機會,而對中土來講一樣很毒手,對於一群叛賊較為簡樸,體例很多,但加上一群突厥人,事情就龐大了,若想吃下安州和東北這塊鮮美肥肉,必須支出龐大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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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咄爾則帶著一百親衛騎趕赴雲豐帳,親身招降吐屯阿史那紮蘭。
十一月二十一,上午,李風雲與阿史那晃忽爾、阿史那翰海等突厥貴族詳細商談合作事件。
阿史那咄爾麵無神采,一言不發。達乾阿史德特古爾固然不是牙帳激進主戰派,但他所屬的貴族個人倒是始畢可汗的政治盟友,其在鬆漠牙旗期間,頻頻與阿史那紮蘭互通聲氣,聯手鉗製阿史那咄爾,很大程度上減弱了阿史那咄爾的權力。
締盟合作就是為了互利互惠,李風雲不把鬆漠牙旗的突厥控弦斬儘撲滅,反而費經心機勒迫他們造反,目標恰是要減輕來自中土和大漠兩個方向的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