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淺笑點頭,“十二孃雪中送炭之情,某當銘記於心,湧泉相報。究竟上聯盟能獲得明天的戰果,某能在塞外打下一片六合,十二孃子居功至偉,僅憑此功,某和聯盟就應當賜與豐富回報。至於飛狐雄師撤進安州,不過是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十二孃子即便不親赴塞外,某和聯盟也會經心極力辦好這件小事。”
崔鈺霍然覺悟,越想越是雀躍,目露鎮靜之色。
“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遇。”李風雲望著崔鈺和崔九,言辭誠心腸說道,“崔氏若能緊緊抓住這個機遇,不但危急可解,或許還能再次光輝。”
李風雲衝著崔鈺微微躬身以表歉意,他不是成心回絕崔氏的要求,而是究竟不答應,崔鈺把這件事想得太簡樸了。
出塞的風險固然很大,但若想逼迫李風雲讓步,隻能劈麵施以重壓,而崔九的分量明顯不敷,李風雲一定“買賬”,這就是崔鈺冒險出關和崔弘升默許放縱的啟事地點。
“既然不能靠氣力處理題目,那就隻能想其他體例,比如……”李風雲看了看崔鈺、崔九和始終一言不發的李思行,一字一句地說道,“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
李風雲搖搖手,“你我兩邊都要實事求是,能人所難處理不了任何題目。某剛纔已經說了,飛狐雄師必定要出關,但若想安然出關,起首就要處理題目的關鍵。停滯飛狐雄師出關的關鍵在哪?就在於我們氣力太弱。”
但是這對崔氏來講就倒黴了,目前局勢下,如果李風雲對峙既定戰略,果斷回絕飛狐留守軍團撤進安州,崔氏就墮入了極大窘境,被架在大火上烤的結果非常嚴峻。
崔九倒是麵前一亮,驀地想到甚麼,但又覺不成思議,隻是李風雲向來兵行險著,做人所不敢做之事,隻要你想不到的,冇有他不敢做的。
崔鈺愣然,崔九也是驚奇不已。甚麼意義啊?李風雲又要挖甚麼坑?
李思行初始有些懵懂。第三次東征是聖主和鼎新派所急需的,是軍方所主動支撐的,是他們逆轉政治頹勢、重修中心威權、扳迴天朝臉麵的政治手腕,但阻力太大了,非論是政治、軍事、經濟、交際等各個方麵都不具有持續對外撻伐的前提,而當前內憂內亂的國表裡情勢更是火急需求國策由“窮兵黷武”轉為“療攝生息”,以是到目前為止,聖主、中樞鼎新派和軍方高層固然想儘了體例,但還是冇法做出停止第三次東征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