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曼督畔嚇得麵無人色,調回身形,帶著親衛軍搏命流亡。
爾朱天嘯倒是忍無可忍,二話不說,掄起長刀,一刀剁下,“去死吧!”
鬆漠鬍匪絕無能夠捲土重來,而斛律霸和爾朱天嘯的呈現,隻能證明他們投奔了某個權勢,他們為這個權勢衝鋒陷陣。
奈曼督畔毫不躊躇,號令部下當即放下帥旗、令旗,現在己軍大亂,一敗塗地,這些東西毫無感化,反而給仇敵指瞭然追殺方向。但是這支敵軍精銳彷彿認準了奈曼督畔和他的親衛軍,死死咬住,窮追不捨。
奈曼督畔下了馬,拋棄了兵器,但冇有趴在地上,而是抱著部落戰旗,站在雪地上,望著飛奔而來的那支敵軍精騎,等候著運氣訊斷。臨死前,他隻要一個慾望,他要曉得仇敵是誰。
奈曼督畔望著火線賊逃逸身影,恨得咬牙切齒,獵物就在嘴邊,卻始終差了一步,就是吃不到嘴,心中憤怒可想而知,但冇體例,將士們已經跑不動了,氣喘籲籲,饑腸轆轆,胯下戰馬也是體力耗儘,難覺得繼,再說已經追殺六十餘裡,遠遠超越了安然間隔,冇法保障落馬城的安危,必須返回了,即便無功而返,心不甘情不肯,亦是無可何如。
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遙來部控弦奔行不敷十裡,不但背後戰馬奔騰的轟鳴聲越來越大,追兵身影已模糊可見,而在他們的側翼,在落馬河南岸,竟然也傳來了戰馬奔騰的轟鳴聲,這意味著敵軍彆的一股人馬正在己方側翼迂迴包抄,隻待包抄到位,斷絕了他們的退路,他們就墮入包抄,有全軍淹冇之禍。
一支敵軍精銳鐵騎銜尾追殺,任何擋在他們前麵的停滯都被刹時滅殺。
“轟,轟,轟……”箭矢遮空,漫天飛舞,如暴風暴雨,傾瀉而下。
緊接著,又一名黑甲騎士倒拎著一柄血淋淋的長刀走了過來,也翻開了麵具,然後奈曼督畔就看到了一張殺氣沖天的熟諳麵孔,此次他終究忍不住驚撥出聲,“爾朱天嘯?你還活著?你不是死了嗎?”
奈曼督畔看到鬍匪軍第三次回身反攻,內心頓時有了不祥之感。事出變態即為妖,這支鬍匪軍從天而降,不知死活地威脅落馬城,在流亡過程中又一次次反攻,疑點重重,如果這是誘敵,則己方有中伏能夠,如果這是調虎離山,則落馬城有淪陷之危。非論哪一種猜想,當務之急都是當即速擺脫仇敵的膠葛,緩慢返回落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