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呼應的,當安州乃至東北成為中土國防和交際大計謀的調劑工具、成為中土大獲其利的新源泉時,安州的政治職位就必須予以肯定,大聯盟這股新興權勢就必須予以承認,不然安州和大聯盟憑甚麼白白為中土做“嫁衣”?憑甚麼好處都讓中土占儘了?就因為中土是它們的背後支撐者,傾儘儘力賜與了援助?中土的援助是有目標的,是借刀殺人,是藉助安州和大聯盟之力打擊和減弱突厥人,那麼這一目標達到以後呢?是榮辱與共,還是兔死狗烹?如果兔死狗烹,卸磨殺驢,借突厥人這把刀誅殺安州和大聯盟,那麼安州和大聯盟強大以後,憑甚麼還任由中土宰割?成果可想而知,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突厥人趁虛而入,安州和大聯盟這頭猛虎即便不與突厥人締盟,也不會與突厥報酬敵,最多就是稱霸東北,遊走在兩大強者之間,而這對中土非常倒黴,畢竟還是養虎為得了。
“李風雲的這封手劄,其內容實際上就三個字,不回絕。”李子雄遲疑稍許,指著李風雲的手劄說道,“不回絕的含義很多,能夠瞭解為有前提的接管,隻要聖主和中樞給我們對勁的前提,飛狐軍隊便能夠出關。”
李風雲的企圖很明白,遲延,拖到北征獲得階段性服從後,進步“要價”,謀取更大好處。
楊恭道語含雙關,李子大誌領神會。
但是,李子雄和楊恭道急於迴歸中土,急於以功勞調換赦免,急於讓聖主和中樞接管安州,至於南北大戰是否會是以而當即發作,並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列。在他們看來,中土國力強大,這場戰役發作後,中土即便打不贏,但也不會輸,最多就是死守長城,禦敵於國門以外,影響不到鼎祚底子,也擺盪不了同一大業,厥結果遠冇有李風雲瞻望的那樣可駭。而李風雲之以是危言聳聽,都是因為另有圖謀,李子雄和楊恭道嘴上說有事理,實則不屑一顧。
李風雲有野心,但就目前局勢而言,也就是稱霸東北,也就是在中土和大漠的夾縫中求儲存,但是南北大戰期近,非論是中土還是大漠,都不答應李風雲稱霸東北,以是李風雲一旦氣力強了,成氣候了,尾大不掉了,南北兩邊都會竭儘儘力予以爭奪,即便爭奪不到,也不會讓敵手“捕獲”這頭“猛虎”,必將儘力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