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鐘無豔,滿身濕淋淋的。那薄薄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那小巧有致的曲線,幾個牢頭不由心頭火起,眼睛裡閃動著險惡的光芒。他們不曉得,本來這個凶神惡煞般的女人,另有著如此婀娜多姿的身材。看來老天爺是妒忌這個女人有著如此絕世的才調,有著如此斑斕的身材,才用心惡作劇般,給了她一張奇醜非常的麵龐。
鐘無豔有些絕望地看著那片金黃,她每爬一下,都非常吃力。她的體力,在一點點被耗損殆儘,她的生命,也如抽絲剝繭般,一點點離本身而去。眼睛的統統,已經垂垂恍惚,隻感覺到處都是一片黃色,黃的那麼觸目驚心,那麼令人絕望!
“血!”李公公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驚詫地看到了冰塊中的點點鮮血,“她流血了!”
剛纔還在極熱的烈火當中,現在卻俄然間落到了寒冰當中,鐘無豔的身材一時候有些接受不住,她那薄弱的身軀,再也庇護不了她腹中的胎兒。一股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的苗條的大腿,緩緩流了下來。阿誰小生命是睿智的,在接受了這一番痛苦折磨以後,他決然決定分開,不想看到這個肮臟醜惡的天下。現在折磨他的,隻不過是他母親的仇敵罷了,若回到齊國,到時候折磨他的,恐怕就是他的親人了。與其死在本身親人的手裡,何不就此趁早抽身呢?
冰室的一角,鐘無豔悄悄地躺在那邊,身上胡亂蓋了一條臟兮兮的棉被,呼吸垂垂微小起來。一頭烏黑如緞的秀髮,混亂的披垂在臉上,遮住了她大半麵龐,唯有那黃金麵具,仍然在火把的光芒下,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隻不過紮了頭指而己,那裡會流這麼多的血呢?”他驚詫地看著那被鮮血染紅的冰塊,對那幾個牢頭說,“把她拖出來!”
剛纔實在是太熱了,那冰塊握在手中的感受實在是太妙了。那幾個牢頭,此時乃至有些悄悄戀慕鐘無豔,她現在該是有多麼舒暢啊。隻不過,過了一段時候,那冰塊垂垂熔化掉,那牢頭隻覺到手被冰的有些發麻,他又有些口乾舌燥,隻能佯裝拭一下臉,順手將那餘下尚未熔化的冰塊放到了嘴裡。這個行動,足以讓他悔怨,讓他腸子都悔青了。他的舌頭被冰的立即落空了知覺,那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了肚子裡,冷的他渾身微微顫抖著。
“這算甚麼呢?”一個牢頭在一邊陪著笑,謹慎翼翼地說,“大王且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