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能用把錘子,將馮婆婆那可愛的門牙一顆顆給敲下來!她倒在地上優哉遊哉的走著呢,而本身不幸兮兮的吊掛在房梁上,跟個吊死鬼差未幾,一肚子苦,清楚無處訴!
剪風固然是丫頭,不過自幼跟在夏夫人身邊,也頗識的幾個字。以是寫字對她來講,並不是甚麼困難的事情。冇用多長時候,她便寫好了,雙手顫抖著,遞給了馮婆婆。
“真費事!”馮婆婆蒙著塊黑布走了過來,冇有好氣地說。
想到這裡,剪風心中的驚駭感便減少了幾分。她緩緩放下了捂在臉上的雙手,隻見此時空中上已經燃起了一團篝火,藉著火光她清楚地看到,半空中懸浮著一身材極其袖珍的紅衣判官,一手持一枝極粗的判官筆,一手捧著一本泛黃的存亡簿,目光非常詭異。
“那……問點甚麼好呢,讓我想想啊!”馮婆婆用心裝腔作勢地想著。
“把你所犯的罪惡全數寫下來!”阿誰刺耳的男聲又在她耳畔響起。
晏嬰打扮成判官的模樣,的確是惟妙惟肖,估計地府裡真正的判官看了,都會氣的拂袖而去,把這位子讓給他。他的腰上繫了一條繩索,懸在半空中,不過這裡光芒極暗,就算剪風的眼神再好,也不成能發明此中的貓膩的。
“讓我好好想想啊!”馮婆婆拍了拍腦袋,不耐煩地說,“有了……就問這件算了!”
“好吧,你隨便問她點甚麼,簡樸點的就行了。”他咬著牙說。
“這個合適嗎?”晏嬰用心深思,有些難堪地說,“這麼做是不是太較著了啊?萬一讓閻王曉得了……”
“從不給內裡的人染布的。”剪風趕緊答覆道,“除了給她們母女和下人染一些布以外,從不給內裡的人染的。”
鐘無豔讓她扮鬼,那絕對是找對了人。她本來就極像,再加上這身黑袍,這詭異的氛圍,活脫脫就是一個女鬼。她和晏嬰這一搭配,的確就是地府景象再現!她的舉止,她說話的聲音,足以在深夜裡將人給活活嚇死。
她在地上轉了幾個圈以後,這才問:“那就問一件和二夫人有關的事情吧!二夫人之前是乾甚麼的?”
“如果有半句謊話,本官頓時命大將夏夫人的靈魂也給勾來!”那男聲並不高,卻模糊透著股寒氣,“那女人陽壽未儘,你供詞的真假,就決定了她的存亡。二夫人,你先且退下,你的委曲,本官天然會稟公措置!”
她一把拉起剪風的手,惡狠狠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