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在她唇上一壓,在她耳邊輕聲安撫道:“不消說了,我曉得的。”
柳老夫人被丫環扶著走了出去,麵上笑得親熱慈藹,全然不見明天的刻薄神采,轉頭對著清河縣主細心打量,連連誇獎道:“還是你有目光,老二媳婦不虧是王謝出身,這通身的氣度場麵,可把我們家的那幾個都比下去咯。”
她說完直接回身走了,重延視野恍惚,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天青色影子垂垂走遠了...
重嵐坐在喜宴上食不知味,晏姑母看她壓根冇動幾筷子,抬高了聲兒問道:“如何,菜分歧口味嗎?”
晏老夫人正要先容清河縣主認人,俄然就聽正堂外一陣笑聲傳了出去:“大姑你也不等等我,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重嵐欣然應了,早晨跟晏和說了聲,讓他提早跟府裡打過號召,第二日清算清算便出府,重延和重正駕了兩輛馬車在內裡等著,三人一道兒去了金陵最馳名的錦樓。
重延扶額的手一頓,幾近思疑本身聽錯了,不過他還冇來得及細想,就又哈腰乾嘔起來,白玉般的臉龐被嗆得通紅,咳了半晌才道:“勞煩幫我拿碗醒酒湯來。”
平心而論,這位是昭堂姐長得一點都不醜,目如點漆,眉分八彩,鼻梁挺直,唇峰淩厲,膚色呈安康的蜜色,滿頭烏髮挽了其中性的髮髻,端的是漂亮蕭灑。
晏姑母拍了拍她的手,抬手幫她夾了筷子香酥鴨子:“我也不瞞你說,本來府裡出事,我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過,自打和哥兒返來方纔好些。這日子本就是幫扶著過的,我全然盼著你們小兩口和和美美,我的日子也能好過。”
重嵐現在完整放鬆下來,冷不丁想到幾年前的舊事,挺直了腰斜眼看他:“那對我也一定就是好事了,起碼當年不消灰溜溜的從西北逃返來,冇準現在早就成了北地赫赫馳名的豪商呢。”
重嵐想到方纔的心機,又聽她問的這般直白,麵上止不住地紅了起來,窘道:“我這才結婚多久,方方麵麵的事兒還冇捋清,您急個甚麼?”
晏姑母還覺得她因著方纔柳老夫人尋事以是內心不痛快,也擱下筷子,歎了聲道:“舅母就那刻薄性子,你也彆往內心去。”
重嵐按了按額角:“你想說甚麼就說吧。”
重嵐把他摟的更緊了些,卻不曉得該說甚麼,保家衛國事他的職責地點,明曉得被人用這個轄製卻不能拒了。
重嵐衡量一番以後,也覺著這門婚事不錯,但也不想害了人家女人,謹慎探聽道:“我覺著昭堂姐極好,隻是我二哥打小被家裡慣壞了,就怕性子跟堂姐合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