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遞給晏寧幾根竹筍,又叮嚀他不要揪和和外相,命人看著才放他去玩,轉頭對著紙鳶道:“我此人夙來是有功賞有過罰的,你有這個心便很好。”
晏和摩挲著她的長髮,換了個溫緩的聲口:“你已經嫁給我了,再不消怕甚麼了。”
重嵐如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隨即笑著擺了擺手:“不要緊的。”她取來竹筍逗它,又在毛茸茸的圓腦袋上摸了幾把:“它認得人,不會等閒傷人的。”
她說完就起了身,直去了晏和書房,見他低頭執筆就感覺他是在裝模作樣,用白玉鎮紙瞧了瞧桌案,怒哼了聲道:“你現在可對勁了吧,出門去西北了那麼多年另有人眼巴巴地惦記取!”
兩人說話間已經回了府,薑佑辦事兒利落,張國師那邊已經收到信兒,派了人來,隻說要把何家女人接走,讓國師先瞧瞧到底是如何回事,如果能治好,過幾日便送返來。
晏寧一臉嫌棄地點頭:“布的我都玩膩了,嫂嫂這裡不是有活的嗎,為甚麼不讓我瞧?”
她說的咬牙切齒,說完又催著他從速**睡覺,還以分房睡來做威脅,他好笑又無法,便也依著她,今兒早晨冇再行事,隻是溫香軟玉在懷,隻能看不能碰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她怔了怔才反應過來是叫本身,一昂首就見晏寧立在門口對她搖擺著一隻小胖手,見她看過來,又輕聲叫道:“嫂嫂?”
她內心大樂,心說這小瘦子有知己,便拉著他進屋,命人上牛**和點心,一邊道:“你蘭蘭mm抱病了,我和你大哥把她送到大夫那邊去瞧病,瞧了病纔會從速好,你也盼著她從速好起來,能再跟你玩是不是?”
重嵐瞧清楚她的邊幅以後才哦了聲,本來是那位紙鳶女人,她內心冷哼一聲,瞥了眼晏和,微淺笑道:“你是誰,來這兒有甚麼事兒?”
她抬手讓清歌取了幾枚銀錁子過來:“這個是賞你的,你先拿著吧。”
紙鳶怔了下,滿麵驚詫,她覺得重嵐剛進府不久,必定急著體味府中環境,她自薦過來偶然就是雪中送炭,她為甚麼拒了本身?
這又不是甚麼難事,重嵐天然不會不允,正要命人把和和簽過來,就見院門又被瞧了瞧,有個娉婷的身影立在院門口,老遠也瞧不見是誰,款款福身,揚聲道:“奴婢是來找寧少爺的。”
她抬手去搶,他已經安閒不迫地把宣紙折起來放好,來回撫著她腰窩:“現在我更加諳練了,嵐嵐卻還是生澀的要命,得好好練習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