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麪皮微抽,乾笑道:“要不是一時情急,我豈會這般行事?和哥兒說的這是甚麼話?”她心頭一跳,她就是特地選了晏和不在的時候行事,一來整治‘何蘭蘭’這個多次害她閨女的小賤人。
兩人手拉動手去上課,在課上就見有個比晏寧大些的孩子戳他後背,然後兩人鬼鬼祟祟地湊到一塊說了些甚麼,晏寧伸出五個巴掌,那孩子躊躇半晌,勉強點了點頭,從書包裡掏了幾本包著書皮的書遞給他。
陳姨娘好似冇聞聲他的話普通,兩眼直直地瞧著那小丫環,衝口道:“你如何...?”話說到一半才覺著不當,倉猝閉上了嘴。
重嵐被他幾句話問的心慌意亂,隻是一聲不吭地跟著他往回走,內心頭胡思亂想,他這麼問莫非是曉得了?她細心想了想,在內心搖了點頭,依著晏和的性子,如果曉得她這般古怪,隻怕早就把她拖出去燒了,那裡還能容得下她在身邊?
晏老夫人出聲打斷她的話:“夠了!”她直直地盯著寧氏,眼裡儘是憤怒:“到底是如何事兒你本身內心清楚,你如果不嫌丟人,我便叫了底下人捱過問疇昔,跟你劈麵對證!”
陳姨娘一怔,隨即道:“當時天氣暗了,妾一時情急,隻感受疼,也冇覺出撞到那裡了。”
她這回真是百口莫辯,綠著臉顫聲解釋道:“這不是我的啊...”
晏寧摸了摸腦袋,傻笑道:“你說的阿誰偷人頭髮的妖怪跑到我房裡去了,昨早晨睡覺也把我頭髮剪了。”他拉了拉她的手:“我們倆現在都一樣,你可彆悲傷你的頭髮了。”
重嵐瞧了陳姨娘一眼:“見過,還說了幾句話。”
她神情懨懨的回了院子,馮嬤嬤見了還覺得是她早上受了驚嚇,又是噓寒又是問暖,一迭聲地要給她做些好吃的補補。
重嵐一怔,細心想了想才悟過來他話中的意義,晏家這一大師子糟心的,他固然懶得和這群人多打仗,但該留意的還是要留意,冇準府裡有個甚麼風吹草動他都曉得。
重嵐依言走了疇昔,福身施禮道:“老夫人。”又轉頭對著寧氏施禮:“大夫人。”
她這時候解釋也不是,內心把晏寧淩遲了好幾百遍,隻好硬著頭皮裝傻:“這上麵寫的甚麼,我如何看不懂。”
他受晏和之托而來,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