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嵐哦了聲,這才撩起袍袂走了出來。要說寧氏的性子固然和晏茹一樣刻薄惹人厭,但總歸比晏茹多了很多腦筋,內心一轉便是一個說法。
重正傻笑道:“去幫著跑買賣了,你吃你吃。”他本來是非常的姣美,但這麼一笑就連一分都不剩下了。
她瞥了眼還在裝聾作啞的寧氏,嬉笑著補了一句:“不過這端方還是頭一次聽,倒是挺希奇的,恰好我現在做著幾位官宦夫人的買賣,到能夠說給她們聽聽,免得她們來貴府拜見的時候不知這端方,跟我一樣鬨了笑話。”
重嵐正想問話,就見兩個細弱的婆子上前幾步,走到她麵前,皮笑肉不笑隧道:“我們晏府的端方,第一次來的客人要搜身,還望這位蜜斯諒解則個。”
重嵐理了理玄色的直綴,緩緩隧道:“我最不喜旁人碰我,但既然貴府有這類端方,那也是冇體例的事兒,我還是告彆了吧。”
寧氏嗬嗬嘲笑一聲:“還當他有多端莊,當初我這個當伯母的給他送了多少仙顏丫環他都不碰,本來是瞧上了內裡的。”晏和冇跟阿誰女子景象過,更彆提讓人上門了,她又喃喃道:“我就說他前兒個出門去了甚麼重府,本來是尋女人去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齊國府,重嵐翻開簾子對著一對兒石獅子感念半晌,這才命人給門房遞了名帖。晏家現在已經式微,不過這門房氣度倒是擺的很足,他見不是甚麼達官權貴而是販子家,便拿著帖子昂頭看人,卻甚麼話都不說。
江母聽到他屋裡的動靜,站在院裡喊道:“兒啊,你如何了?”
寧氏在上首做了,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幾眼,麵上一副親熱神態:“你是來找和哥兒的?是有何事啊?”又理了理妃色的裙襬:“和哥兒現下不在,我是他大伯母,你有甚麼事兒無妨與我說說。”一邊暗忖,瞧這傲骨天成的模樣,也難怪老邁動心。
前段時候晏茹傷了何蘭蘭,晏和回府以後,二話冇說就把她又關了起來,晏老夫人還放了狠話,一日不學好就一日不給飯吃,還說何蘭蘭不醒就把晏茹一輩子關著,她這回是鐵了心要整治,任這母女如何哭求都冇用,母女連心,連帶著寧氏這些日子也是懨懨的。
江蓉又不是傻的,聞聲這話內心一沉,麵上強笑道:“我和三蜜斯也是極熟悉的,這般開罪了怕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