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那人領命去了,轉眼就把重正叫了過來,重恰是重嵐的二哥,瞧眉眼就和她有六七分的類似,傲視風騷,眉眼熟花,見了親妹子就滿臉堆笑,捧出包點心獻寶:“你不是愛吃芙蓉蓮子酥嗎?我今兒早上特地起了個大早,等在店門口給你買的,還是熱乎的呢。”
席雪天點頭道:“他已經走了,不過瞧著神采有些不忿,店主可想好接下來如何?”
江蓉心底是極想要繁華斑斕的場麵,但麵上從裡不屑一顧,聞聲這話,麵上有些不愉:“我不過是隨便瞧瞧罷了,二少爺不必如此。”他假裝不在乎地往他身後瞧了瞧,見重嵐冇跟過來,內心絕望,謹慎探聽道:“我前日不慎獲咎了三蜜斯,本日特地上門來想要劈麵賠罪,不曉得三蜜斯安在啊?”
來回話的管事娘子欠身答道:“這...她說是大少爺叮囑她上門拜見的,小的不敢私行做主,隻好來回稟了您。”略頓了頓,她又補了句:“門口那女人姓重,是馳名號的皇商,也算是有些麵子的。”
重嵐唉聲道:“也隻能漸漸瞧著了。”她用烏木嵌銀的筷子夾了個叉燒鹿脯,邊吃邊想,過了會兒才道:“隻是這江家是斷斷不能再來往了,不過也不好當即就斷了,今後再有情麵上的事兒就讓二哥出麵算了。”
重正傻笑道:“去幫著跑買賣了,你吃你吃。”他本來是非常的姣美,但這麼一笑就連一分都不剩下了。
重正一揮手打斷他的話:“這有甚麼,歸正你們又不常見,開罪了又能怎地?”
她本來覺著江秀秀士品雖有些瑕疵,但也算有些讀書人的狷介氣,經此一事不會再上門了,冇想到他隔了一天就又提著東西到了重府。
寧氏起家出了堂屋,狠狠地瞪了眼站在她前麵的婆子,命人把這兩個拖下去,扶著鬢邊的翡翠簪子笑道:“下人不懂事,倒讓重家蜜斯瞧笑話了,蜜斯請坐吧。”
那邊重嵐方纔起家,正站在花鳥長身鏡前試衣服,就聽人急倉促地跑來報,說是江公子又上門來了。
重嵐瞪他一眼:“你廢話如何這麼多,到底去不去一句話!”
十指纖纖托著湯碗,席雪天心頭一熱,又垂下眼不敢多看:“店主不必心急,以店主的人才豐度,總能找到琴瑟和鳴之人的。”
重正出去的時候,他正打量著一個插了孔雀翎的青瓷冰紋花瓶,重正不覆在妹子跟前低眉紮眼的模樣,換了副吊兒郎當的紈絝神采,咳了聲走出來,哈哈笑道:“江兄喜好這花瓶?我那邊剛好另有個一樣的還冇使過,轉頭給江兄帶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