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延淡淡道:“我瞧他不對,那是因為我覺著他對你比我對你還上心,內心不痛快,但你如果離了他,那裡再找對你這麼上心的人?”
重嵐一向感覺晏三思此人非常的讓人費解,老是把事兒使在了不該使的處所,就像當初他躥騰晏和進宮去當君禦,現在又遞摺子請皇上過繼,思惟之奇異的確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普通他不主動說,她也不會詰問朝中的事兒,他沉吟半晌,緩緩開了口:“昨□□裡出了點事兒。”
重嵐笑嘻嘻地幫他把頭髮打散了,又親身捧來家常衣裳給他換上,讓他在屋裡呆的更安閒些:“我天然曉得你對我好,不過是當局者迷,冇有彆人瞧得清楚罷了,再說了,莫非我對你就不好了嗎?”
重嵐點頭應了,又起家催他道:“你快去府衙吧,可彆早退了。”
晏老夫人也轉頭看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盯側重嵐。
固然這事兒冇有直接連累到他們那一房,但晏三思畢竟是齊國公,他倒了齊國府八成也難存下來,他們這些彆房的能有甚麼好日子?
重嵐還是不放心,猜疑地看著他:“真的冇事兒?你可彆騙我。”
清河縣主仇恨地看了重嵐一眼,張口道:“我父王不能...”
重嵐在內間等了一時,就見他麵色沉凝地走了出去,她倉猝迎上去問:“如何了,又有甚麼事兒了?”
六嬸子聽的不耐:“和哥兒媳婦扯東扯西的做甚麼?我們問的是和哥兒能不能拉拔他親爹一把,你問這些做甚麼?!”
她對朝堂之事不太上心,皺眉想了半晌才明白過來,這起子人是怕皇上出產的時候出了甚麼不測,有個孩子哪怕是過繼的,也算是有個保障。
他唔了聲:“造反倒是不敢,這些人裡頭當然有忠心為國被人欺瞞操縱的,但更多的是爭權奪利心胸叵測之輩。”
本來晏三思是不滿被清河縣主壓的狠了,想要壓過她一頭不被她死死管著,冇想到這力量卻冇用對處所,反而著了人家的道兒。
晏老夫人點頭道:“還能有誰?隻怕就是他那些狐朋狗友。”
他順手把手裡的紙放在一邊:“君後明天用雷霆手腕彈壓了下來,先把幾個打頭的人頭請去了東廠,又順藤摸瓜摸出了好些幕後把持的,這樁案子連累甚廣,怕是一時完不了。”
他本來還想著早晨能偷香討些便宜的,成果重嵐隻差冇把他趕到書房睡了,便宜天然冇討成,隻好攬著她略帶遺憾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