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這事兒冇有直接連累到他們那一房,但晏三思畢竟是齊國公,他倒了齊國府八成也難存下來,他們這些彆房的能有甚麼好日子?
又是一串讓人膽戰心驚地停頓,晏老夫人連呼吸都重了幾分,握在手裡的柺杖都幾乎握不住了。
他連父親都不叫,可見內心已經惱了,她內心萬分惶恐,拉著他袖子的手指泛白問道:“那...那你如何辦?”
世人聽了覺著有理,調轉槍口跟清河縣主說著忠孝節義,家屬大事兒,重嵐想到前些日子被清河縣主用大事理壓著的時候,內心頗覺利落,她當作功把禍水引到了齊國府內部,功成身退,直接裝肚子疼告彆了。
她對朝堂之事不太上心,皺眉想了半晌才明白過來,這起子人是怕皇上出產的時候出了甚麼不測,有個孩子哪怕是過繼的,也算是有個保障。
眾女眷齊齊一怔,重嵐持續瞎編:“祖母和諸位嬸子瞧瞧,有多少四五十歲的官員還在五六品的官位上混日子,瑾年現在才二十不足,就已經升任了正二品總督,旁民氣裡能佩服嗎?這些年他升的太快,怕是已經惹了好些人的眼了。”
他本來還想著早晨能偷香討些便宜的,成果重嵐隻差冇把他趕到書房睡了,便宜天然冇討成,隻好攬著她略帶遺憾地睡了。
重嵐這話說的捕風捉影可有可無,看上去像是暗含深意,實在甚麼都冇說,但意義卻很明白,這事兒晏和不能參合,不然萬一再栽出來一個,齊國府嫡派這一脈就完了。
晏老夫人怔道:“你的意義是...”
世人都懂了她的意義,當即轉頭去看清河縣主,晏老夫人先開口道:“老二媳婦,不管如何說三思都是你夫婿,和哥兒既然等閒不能開口,由你來幫著討情也是理所當然。”
晏老夫人把這神采當作了必定,一時候心亂如麻,重嵐不急不慢隧道:“以是這事兒瑾年不能貿冒然插手,不然萬一一個不慎,那我們齊國府的嫡派一脈...”
晏老夫人默了半晌,緩緩擺手道:“事到現在我也就不瞞你了,皇上這胎懷的不穩妥,明天有好些朝中人堆積在行宮門口遞摺子,想要請皇上從宗室那邊過繼子嗣,你公爹不曉得被誰躥騰著也去了,我想攔卻冇攔住,明天曉得的時候他已經把摺子遞上去了。”
重嵐奇道:“大哥你轉了性子了,你本來不是瞧瑾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嗎?”
晏和默了半晌:“比來府裡不管說甚麼,你都不要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