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延淡然道:“隨口說一句,你急赤白臉的做甚麼?”
他這些日子減肥已經頗見效果,竟顯出幾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重嵐看他一隻手背在身後,笑著道:“多謝你的體貼,你手裡拿的是甚麼?”
重嵐想到重柔的為人,低頭笑了笑道:“四堂妹是不是還說,本身進門以後必然會用心奉侍堂哥,服侍將來的當家夫人,也不會爭搶甚麼,隻當本身是個奴婢?”
重姑母連連點頭:“差未幾就是這幾句。”她手裡的碗蓋用力在桌上一頓:“她又是下跪又是哭求的,額頭都磕腫了,我們家老爺都幾乎鬆了口,最後還是被我命人打了出去,她又來求了幾次,還想體例打通了浩哥兒身邊的貼身小廝,我們家老爺這才瞧清她的德行,氣得嚴令浩哥兒不準跟她來往。”
所幸胎像還算穩妥,她在床上涵養了幾日也好的差未幾了,倒是晏和對她格外上心,每天都陪在她身邊喂藥餵飯,喝粥喝藥都親身吹涼了餵給她,趕緊的正緊的差事都放下幾日,努力於當二十四孝相公。
重嵐想到重柔的為人,低頭笑了笑道:“四堂妹是不是還說,本身進門以後必然會用心奉侍堂哥,服侍將來的當家夫人,也不會爭搶甚麼,隻當本身是個奴婢?”
她說完又歉然道:“都是我的不是,如果這歸去上香不邀她,她也不會跟我一道兒遇劫了。”
“恩,匪首被當場擊斃,活下來的都處以極刑。”這答覆話的是重延。
她嘲笑一聲:“彆說她那副德行我瞧不上眼,就算她是個好的,畢竟表妹的身份擺在那兒,我也不能讓他進門,輕不得重不得的,今後浩哥兒那裡還能找到好人家的閨女?”
她想了想便恍然過來,那天薑乙派人設局挾製她的事兒定然不能傳出去,這般想必是晏和的安排,他風聲捂的好,竟連重姑母他們都不曉得,而鄭昭那邊想來他也叮囑過了,是以重正重延也不曉得真正的啟事,都隻覺得她是去進香的時候碰到了歹人。
重延瞥了重正一眼:“提及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你二哥感激弟妹救你,這些日子對弟妹好了很多,湯藥飯食都是親手端到她手邊的。”
重姑母一眼瞪了過來,重嵐也不悅道:“二哥你如何說話呢?二嫂平白遭了難,你更該好好安撫纔是,這般不上心的豈不是要傷她的心?”
重嵐連連點頭,重柔畢竟占著表妹的名頭,就算是被納為妾室也是貴妾,凡是有點根底的人家在嫁閨女之前隻怕都要衡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