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吐出一口血沫,咬牙作響,牙齒再咬舌尖。
我來不及做涓滴反應,隻是張著嘴咬著舌尖。
許是那人用力過猛,許是中間有阿曈滋擾,許是,我命不該絕。
一抹臉上鮮血,我扭身翻轉,右腳腳尖蹬著空中,變成一顆人形炮彈斜著衝到那人跟前。
明天的新傷還冇一點點規複,明天又添新傷。
迴應我的,是阿曈艱钜舉起的大拇指。
啪!
路燈將撬棍的倒影無窮放大,直直探出長街。
冇法用言語描述的痛苦讓我五官扭曲,身子如同觸電般薄顫。
在他半張的口中,有半截被咬斷又未全斷的舌頭在歪著吊著,艱钜的抽搐。
我要賭!
追魂奪命棍影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爆響。
劇痛帶著我滿身狂顫,讓我收回厲鬼般的叫吼。
但是就是這副強健到頂點的身子骨倒是在地上不斷的顫抖,滿身飆血。
“啊!!”
隻是明天的新傷有些嚴峻!
這是龍望江教的!
滋滋滋,唰唰唰……
一股龐大的力量重回身材。
一口氣我拉出十數下!
也就在這時候,咬破舌尖的我雙眼暴睜。
玻璃碎片飛濺中,帶勾的撬棍扯破頭枕,帶起一大坨海綿!
我鬆了口氣,狠惡咳嗽著忍著劇痛扶著撞爛的大眾車爬起。
“嗷!!!”
反彈聲嗡嗡作響,帶著殘留在枝椏上的雨點肆意揮灑。
鮮血長流狂淌不止,那人歪著腦袋看著我,眼睛深處不見半分殘暴,儘是驚駭的要乞降對生的激烈巴望。
直到這時候,我纔看到那人的模樣。
阿曈嘶聲叫出半個哥字,驚駭萬狀,肝膽儘裂,強忍後腰劇痛飛衝過來,倒是為時已晚。
這是警示。
一聲悶響!
路燈下,一道殘影劃過。
我身子一震,眼神腐敗,抄起地上分裂的花瓶殘片緩慢回身,倒地,雙腳猛蹬空中,貼在地上的身子用力前躥。
就在我脫手的同時,跪在地上手握棒球棍的陳曈也在共同我暴打那人滿身。
驚變就在短短幾分鐘之間,我和阿曈完整冇有任何思惟籌辦和防備。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斜著衝來,手中棒球棍重重打在那人左腦。
下顎斷裂,那人的半邊嘴巴和整張臉被強行扯歪,大量鮮血冒出。
可駭如厲鬼,叫人毛骨悚然,慘不忍睹。
一瓷片下去,就將那人的劫匪帽拉出血口!
固然我們殺了這群逃亡之徒一個措手不及,但他們的反擊一樣讓我和阿曈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