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揚州鴿站初立,要處理的題目還很多,最讓人頭疼的是信鴿的培養――鴿處本來的信鴿根基都是中長途的,千裡以內還拚集,間隔超越千裡,這信鴿的喪失率就急劇上升了。要處理這個題目,一是培養遠途信鴿,二是在揚州和耽羅之間再建其中轉站,目前已經選好了一個點,那便是鬆江府的崇明島。
無禮不說,少爺這古怪的要求也實在能人所難――正如丁以默在信中答覆的那樣,這全天下的貨色和商賈大半都會聚在通州張家灣了,世上另有哪兒能比張家灣更好做買賣?即便是揚州府都稍遜一籌,更彆說臨清,那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了。至於說到“不忍言之大事”,通州緊挨著北都城,那但是天子腳下,還能有甚麼大事兒?設身處地想想,換成閒茶她也不肯分開張家灣這風水寶地!
歎了口氣,閒茶將這信重新封好,扔到標有“通登成”的信匣中,淡淡地叮嚀阿誰名叫張慧姑的女人道,“這信還是按老端方辦,謄摘的時候把尾巴掐了。”
北中國方向,除了起初建成成山鴿站、登州鴿站和通州鴿站外,寧遠鴿站和皮島鴿站也在主動籌建中,這兩個鴿站一旦建成,遼東韃子的諜報就能源源不竭送達耽羅了。
買賣近況不消說,跟著耽羅島新品越來越多,丁以默的買賣當然也越做越順,現在豐潤祥的主業已經垂垂轉到菸草和辣醬等方向來了。真正讓閒茶頭疼的反而是這敘家常的部分。
鴿處既如此首要,楚凡當然不成能假手彆人,以是閒茶即便是身懷六甲也咬牙對峙把好密信彙總這最後一關。她每天的必修課是將各處鴿站堆積來的密信停止初審,然後分級分類――函件越來越多,總要分出哪兒是倭國來的,哪兒是“通登成”;還得分出哪些是軍務,哪些是商務;更得按照函件內容分出輕重緩急來。
閒茶早已熟稔於此,一大摞函件很快便分揀開來,隻剩寥寥數封。眼看就要措置完了,也不知閒茶是看到了誰的信,竟忍不住莞爾一笑。
鴿處的密信,是複遼軍以及東印度公司最核心的奧妙諜報,天然隻能由楚凡最信賴的人掌管。而其佈局也是從上自下單線聯絡,毫不答應其他部分插手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