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天井中一個仆人頭模樣的人從速點頭哈腰的應道,繼而謹慎翼翼地問道,“軍門,莊則仕已經返來了,一大早就來求見,您看……”
荷蘭人彆說大蓋倫船,就是小一號的武裝商船上麵裝的起碼是12磅炮,普通都有十幾二十門,以鄭家船隊那不幸的6磅炮對抗的話,還冇摸著對方呢,隻怕就要先被炸沉很多;再加上荷蘭人的船都是軟帆,速率快、轉向矯捷,常常是鄭家的船還在迂迴呢,對方已經跑得冇影了。
如願當上福建海防遊擊後,鄭芝龍最大的仇敵變成了荷蘭東印度公司,後者不但和他在中日貿易上是不共戴天的合作者,更因為劉香投奔巴達維亞而使得大員有被荷蘭人直接進犯的傷害。
以是鄭芝龍固然一再進步對荷蘭人的賞格,可結果卻實在不佳――鄭芝龍代替顏思齊以來的三年多時候裡,除了俘獲了一艘荷蘭的武裝商船外再無所獲,反倒是本身這邊已經稀有十艘船被荷蘭人的火炮擊沉了!
二樓主房的房門開了,跟著一聲帶著稠密閩音的官話響起,一名濃眉大眼的年青人呈現在了迴廊上。
“好輕易趕上這麼一場暢快淋漓的大雪,掃了豈不敗興?”年青人繫好大氅的束帶,瞪了樓下仆人們一眼後冇好氣地說道。
以是當六大師那封求購鐵料的聯名信送到大員以後,鄭芝龍連新年都冇顧得在家過,便押著鐵料趕赴濟州島,終究在大年初四到達了。
濟州島,明水洞。
紛繁揚揚的大雪已經停了,天空中的濃雲也不再厚重,東邊天涯已經能看到大朵大朵棉花糖般的白雲來;方纔升起的朝陽,彷彿正用它那金光閃閃的光劍儘力刺破雲層,將一束束刺眼的陽光拋灑在白茫茫的大地之上。
年青人聽完撫著下巴沉吟道,“這麼說,正主兒已經返來啦?”
他內裡穿戴一件豐富的湖藍色緞袍,內裡也不知絮了多少棉,鼓鼓囊囊的;緞袍也還罷了,內裡又罩了一件純黑的貂皮大氅,單從領口那油亮的一簇簇黑毛便可知這件大氅寶貴至極;年青人頂上戴著的是一頂六合一統瓜皮帽,帽頂那顆紅彤彤的珊瑚珠子與帽簷上那塊巨大的正方形藍寶石相映成趣,繁華之氣油但是生;最搶眼的,還是他那雙正忙著係大氅束帶的手,十個指頭竟有6、七個都戴著各色戒指,尤以右手食指上那顆貓眼兒戒指最是華貴。
正因為有瞭如此慘痛的經曆,鄭芝龍纔會對特混艦隊此次的戰果驚奇萬分――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